地看著外麵的天空,今兒不冷呀,怎的楊副捕頭看著很冷的樣子,早過了倒春寒的時節,正是溫暖如春時。
楊副捕頭忍住沒抹額上的冷汗,“小江,新任的縣令大人請你盡快回衙門。”
“我不是寫了請假文書麽,請七天假……”
“那個……實在沒法子了,無名女屍若是擱久了怕是不成,這天一日日熱了,不能久放。”
溫如山道:“楊副捕頭用過飯沒?我們家做得多,要不就吃點麵,我娘子廚藝不錯,就是麵食裏的胡椒放得多些。”
縣令大人請他吃飯?這吃還是不吃?
等等,縣令大人說“我娘子”。
楊副捕頭眸掠怪異,從溫如山身上又移到江若寧身上,最後看到了一側坐著的小女童,“小江,這是你女兒?”
溫如山得意一笑,“我與若寧生的孩子夠可愛吧?”
“什麽?”楊副捕頭張大的嘴巴能塞下一隻雞蛋。
新任縣令大人與江若寧的女兒?他沒聽說江若寧成親,可這小女童與江若寧長得好像啊。
江若寧臉拉得老長,他是故意的,故意誤導人,因為阿寶的容貌,原就讓人誤會,偏他還說這樣的話,那根本就是肯定嘛。
“小江什麽時候成的親?孩子都這麽大了?”
太嚇人了!
與他們相識幾年的江若寧居然成親生子,而且還有一個好厲害的夫君。
完了,完了。
這回落到她夫君手裏,會不會被縣令大人報複。
弄不好,早前調到奉天府知府衙門的李捕頭都要被清算。
這幾年,他們可沒少搶江若寧的功勞。
一遇案子,就讓江若寧幹活,一破案就成了他們幾個的功勞。
溫如山吩咐道:“二妞,取副碗筷來!”
二妞定定地望著江若寧,仿佛江若寧不點頭,她就不會照辦。
江若寧點頭應了。
楊副捕頭坐在汪安下手,接過二妞捧來的飯碗,嘗了一口,好重的胡椒味,憋在嘴裏,臉色一紅:不能吐出來,縣令大人請他吃飯,這是瞧得起他啊,隻能強行咽下,這豈是“胡椒放多了”,敢情這胡椒和泥巴一樣不值錢,不知道放了多少,麻辣得難以下咽。
據他所知,江宅的飯菜還不錯啊,怎的放了這麽多胡椒,就算是主僕放重了,也不該是這樣的味道吧?
楊副捕頭這會子麵露出比上刑還要苦的表情:縣令與小江是夫妻,他們夫妻到底是在玩什麽,故意多放胡椒,然後讓他吃……
唉,江若寧與他共事多年,不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啊。
誰能告訴他,縣令大人在玩什麽?不帶這樣整人的吧。
楊副捕頭正想著,隻見小梅捧著一缽麵條進來:“二妞姐,以前給我和爺爺送的飯,都是小缽裝,今天怎麽換大缽。”
汪安正吃得難受,立馬起身,想接過小梅送回來的大缽,“這才是是我們的,定是弄錯了。”捧起缽就放在桌上。
溫如山舉起筷子就開始搶麵。
楊副捕頭看著這溫如山主僕,這是怎麽鬧的啊?敢情這不是吃飯,而是在搶飯啊。
溫如山“倏倏”地大吸一條麵條,“娘子啊,幾年沒見,你這口味還真是奇怪,喜歡吃胡椒,還是小梅送來的好,味道剛剛好。”
江若寧喜歡吃胡椒?
不可能啊!
每次下鄉鎮辦案,楊副捕頭便與江若寧一處吃飯,她的口味很正常,怎麽可能吃這麽重的胡椒。
有問題!
江若寧寒著一張臉,垂首餵阿寶。她原是要報複溫如山,誰知溫如山留楊副捕頭吃飯,這不是讓她丟人,要是楊副捕頭告訴別人:小江的廚藝原不錯,就是胡椒放得太多……光是一想,她就覺得不爽。溫如山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出醜,故意看她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