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炸毛的刺蝟。

慕容琭審視著慕容瑯,“我是慕容琭,是父王寫信到西山縣叫我回來,說家裏給母妃補辦喪事,讓我回來奔喪。你是瑯哥?”

慕容瑯道:“兄弟不扶自家姐妹,讓個男人來扶,這是哪家的規矩?傳出去,成什麽了?”

慕容琭見他還挺護江若寧的,“璦皇姐怎麽了,怎的昏了,像是累得緊。”

這邊,李亦菡在謝氏的攙扶下過來。

李亦菡道:“還傻站著作甚?趕緊喚太醫,容王府就有一個太醫,是皇上遣來專門給父親調養身子的。”

☆、405 訓斥

容王正要入宮參朝,突然聽說江若寧病倒了,嚇了一跳,穿著蛟龍袍進了梧桐閣。

江若寧被小馬、藍凝扶躺在東暖閣的暖榻上。

太醫診了一陣,“鳳歌公主失血過多、疲勞過度所至,得靜心修養。”

慕容瑯想到昨日,再是今日,她一個女兒家哪裏受得。

謝婉君早扶了李亦菡回了和鳴院。

容王道:“子佩,鳳歌昏倒,就你和子寧在,這是怎麽回事?”

慕容琭,字子佩。

慕容琭望著慕容瑯,“兒子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我剛到後花園就遇到璦皇姐,就問了句‘你是璦皇姐’她就昏倒了。”

容王問慕容瑯:“當時還有誰在?”

慕容琭見他不說,“還有一個容長臉的婦人,另一個像是大嫂。”

“是謝通房!”容王立時像是抓住了什麽,“是謝通房幹的?她是不是又對若兒下什麽蠱毒了?好好的,人怎麽就失血過多,還突然昏倒,來人!把謝通房給本王帶來……”

這個惡婦,她到底對鳳歌做了什麽?

他還想給她機會,讓她活著。

她居然趁人不備,又開始行惡了?

慕容瑯心下著慌,他哪裏知道會這樣,看著好像沒多少血,雙膝一軟,重跪在地,深深一磕,“請父親息怒,還請父親斥退左右,兒子如實回稟,請父親息怒。”

江若寧受了那麽苦。他隻想多留女兒在家住幾日,也好彌補一二,怎麽又出岔子。他第一個想的就是謝婉君又做了什麽惡事,對那女人,他是一點也不放心。

容王冷聲道:“勞太醫給公主配藥調養。”

左右退下,慕容瑯看著慕容琭。

慕容琭正要退下,容王道:“子佩別走,都是自家人,不需回避。”

東暖閣裏。唯容王父子三人。

慕容琭生得不大像當年的丫頭書香,反而與容王有七分相似。光是一瞧,就知是容王的兒子,尤其此刻站在榻前,與昏睡中的江若寧真真像是兄妹。他書念得好,卻隻得少許書卷氣,就和慕容琳一樣,更多的則是男子陽剛。一襲素袍在身,越發映得他氣度不凡,眉宇清秀。

慕容瑯就算是長得好的,可與這個弟弟一比,竟被比下去不少。

“父親要責罰就罰兒子。昨日清晨,兒子陪菡兒在花園裏散步。嬌蘭院的丫頭捧了盆開得正好的月季經過,兒子突然就發了花癥,心頭一急。又犯了心疾,就在菡兒嚇得大哭時,妹妹聽到哭聲,她咬破了手指給兒子治病,後來兒子不見好轉,她又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慕容琭笑微微地道:“瑯哥這話還真新鮮。”一落音。他一語道破:“莫非璦皇姐是鳳血身?”

容王鐵青著臉,莫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帝才寵極了江若寧,有時候他瞧著皇帝,對江若寧的寵愛有些沒底限,那簡直就到了縱容的地步,江若寧頂撞了他,他也不惱,給了個臺階就過了,從來沒人敢這樣。

還有,皇帝竟把一些朝事交給江若寧辦,比如新市場的章程、河堤、官道等等,還有近來江若寧忙碌的律法之事,因為江若寧是從大理事出來的,刑部與大理事雖私裏有暗鬥,可表麵上卻是扶著彼此的,畢竟這兩個都是執行律法的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