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弄點吃的!”

她四下一望,尋了幾棵果樹,用布袋子兜了大半袋的野蘋果、山梨等物,繼續坐在樹叉上,悠閑自如地晃著雙腿,嘴裏大口吃著山果。

香味……

她用力地嗅了又嗅,像是烤魚,不,又像是烤野味的香氣。

有野味吃,誰還吃山果?

江若寧跳下樹叉,尋著香味而去,在山林深處的草地上,有一個火堆,上麵正架著一隻野兔,還有兩條巴掌大的魚兒,卻不見烤魚的人去了何處?

她走到火堆前,取了魚,用手按了又按,還欠些火候,又取了野兔,依舊用手按了一下,正好,她四下一掃,發現無人留意,從戒指空間裏取出調味料,將鹽巴、胡椒麵等物撒上,一切弄好,撕了條兔腿,正要咬,又想:不會是詭計吧?

她是不是太疑心了?

都餓得狠了,還懷疑有人用美食誘惑她。

江若寧經過確認,兔子無毒,這才抓著兔腿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不知何時,身後傳來一陣低沈的腳步聲,扭頭一望,白錦堂抱著拾來的柴禾站在樹下:“你是誰?怎麽偷吃呢?”

江若寧“餵”了一聲,扮出男音,反駁道:“什麽叫偷吃,你抓了兔子、捕了魚,我出了調料,這是禮尚往來,你自己嘗嘗,現在是不是比早前好吃多了。沒我的調料,這些東西有這麽好吃麽?”

白錦堂看著火堆上的食物,兔子吃了一半,魚也吃了一半,他丟下柴禾,蹲下`身取了魚,聞了一下,大口咬下,“兄弟是哪個口的人?”

口……

這是什麽****話?

白錦堂所說的“口”是指“關口”,進入彩鳳穀四周都有無數的哨口、關口,旁人進來難如登天,他才會誤會江若寧扮成的男子原就是彩鳳穀的自己人。

江若寧很快道:“請問,這裏離彩鳳穀還有多遠?”

她不是彩鳳穀的人?

白錦堂戒備地道:“你有事?”

你小子不是會扮禦豬,要不是我自己猜出來,不知道還會被你蒙騙多久,這一回換成我騙人了。

江若寧心下小小地得意了一把,她可是很用心地扮男人,“我來彩鳳穀尋訪一個故人,聽人說他在這裏,我就來了。”

白錦堂吃著烤魚,魚有刺,他改成了細嚼慢咽,“什麽樣的故人?”

“秦文,長著一張瓜子臉,劍眉,眼睛不大不小,身高七尺,生得清瘦,皮膚嘛偏麥色……”江若寧故作苦惱地道:“已經失散好幾年,這是他以前的樣子,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模樣,我是聽人偶然間說起他在北疆邊城出現過,便尋來。”

白錦堂隻在心下琢磨著江若寧的話,她從外頭尋訪而至,難不成認得秦文,秦文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這個男子莫不也是朝廷的人,也許是從外頭帶來了什麽消息?

“兄弟是從大燕京城來的?”

江若寧故作戒備,不承認是,也不否認,而是全身戒備。

白錦堂暗道:莫不是他身負使命,不好對他說,也許見了秦文,她隻願意道破。

“罷了,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帶你去見二當家。”

“二……當家?”

江若寧故作意外。

白錦堂取了剩下的大半隻兔子,大口地吃著,放了調料,這味道還真是鮮美,難怪山穀中的弟兄想解饞了,就到林子裏捉野味過癮。

白錦堂吃罷野味,滅了火堆,“小兄弟如何稱呼?”

“我姓舞!”

“文武之武,還是伍陸之伍?”

丫丫的白錦堂敢逼婚,這會換成你在明,我在暗,她不捉弄白錦堂就是仁慈,江若寧冷聲答道:“文武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