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以為,是公主誤會玉鸞公主了,玉鸞公主與學生從不曾說過一句話。至於嘉慧郡主,學生很明白地告訴過她:學生早有意中人。”
他與玉鸞沒關係,為什麽玉鸞在遊園會那天如此生氣,還對溫令姝說出那番怪異的話,如果玉鸞當時不是吃醋,不是譏諷,那又是什麽?
玉鸞不是那種沈不住氣的事,她得多生氣才會訓斥溫令姝。
當時的原話,江若寧不大記得,但玉鸞當時說溫令姝“趁虛而入”、“奪人所愛”,言辭之間頗是不滿,溫令姝的臉當時變得很精彩,以江若寧對溫令姝的了解,溫令姝絕對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女子。
玉鸞說的是真,這方讓溫令姝無以反駁。
“你拒絕過?”她是不是多心了,“你對嘉慧沒有愛慕之情?”
李觀含情脈脈地道:“正是!”
江若寧盯著他的眼睛,眨巴著眼,“餵餵……李觀,可告訴你,你千萬別用這種眼神看人,我明白嘉慧為什麽喜歡你了,你這眼神分明就是柔情似水,你這樣一瞧人,很容易讓人誤會。”
十六望天,這真虐,失憶的人真可怕,對喜歡她的人來說,這話就是一把刀子。敢情他家公子是用這種眼神讓嘉慧郡主沈陷。若換了個人,公子絕不會是這種眼神。
李觀立時很受傷地移開視線,要不是近來承受得夠多,若不是他自幼就堅強,也許真會大聲悲嚎。
江若寧又道:“你若真不喜歡她們,就要讓她們絕了念頭,拖得久了,害人害己。李觀,可是當你是朋友才說的,換作旁人,我不會說。”
李觀應聲“是”,再不敢看她,回頭她又說他眼神不對,她怎麽就沒想他喜歡的人是她。
“李觀,你對青溪縣的人了曉多少,要不與我說說青溪縣的事。”
四皇子揖手道:“皇妹,本王瞧這個小廝倒是個機靈的,讓他與我說青溪縣之事。本王想請教李觀一些問題。”
李觀揖手道:“稟四殿下,來日方才,接下來幾日,學生還會與二位殿下同行……”
江若寧擺了擺手,“我們不是你先生,你不用自稱學生,聽到耳裏頗不是自在。既然我們以前是最好的朋友,你就自稱我,出門在外,不講俗禮。來,再吃個橘子,男人胃大如虎,得多吃些。”
十六看著自家公子,他吃了一大餅,過來又吃了一盤點心一個大蘋果,他還能吃下嗎?
李觀含笑接過,優雅地剝開橘子,擠了籽,就在江若寧以為他要自己吃時,他卻將手一伸,“若寧,吃吧!”
瞧著以前經常做的,他們果然是好朋友,好到一起吃一個橘子。
“我們以前經常吃一個橘子?”
“嗯!”李觀自己取了一瓣放到嘴裏。
江若寧快速腦補:到底有多好,兩個人吃一個橘子已經讓她意外了。
她嚼著橘子,這一瓣剛咽下,李觀又將一瓣去過籽的遞過來,她繼續吃,感覺似乎不陌生,心裏很自在。
“李觀……”
“你以前喚我少遊。”
“哦!”江若寧低應一聲,“你真沒和玉鸞、嘉慧糾纏不清。”
“我對她們無意!”
她怎麽就不信呢。
江若寧道:“我是不會搶姐妹、朋友的意中人,唉……這與你有什麽關係,我和你是朋友。”又不是意中人,她幹嘛要再三聲明。
用罷了晌午,江若寧上了鳳輦。
李觀騎馬不緊不慢地跟在鳳輦旁,許江若寧說青溪縣的事,從青溪縣有哪幾家大戶人家,說到整個縣的民風民俗,自然也細說了河家。
江若寧對青溪縣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