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在乎都是名聲罷了。
沈婭妮的心涼颼颼的,在沈孫氏住進醫院以後,趙學禮其實去找她的次數就少了,她知道趙學禮人不錯,就是在錢上麵比較小氣,大概是怕她借錢,所以她寧可去夜色也沒跟他開口。
可她的自力更生在他眼裏卻是丟人的。
“阿姨說的對,是我害了你,趙大哥,我是在夜色工作,你昨天看到的就是我工作的範圍,就算你昨天打了牛老板讓我躲過去了,可我今天明天後天還是要回去麵對這些事,沒用的,你放棄我吧。”
五年,她不是沒想過跟他說清楚,但是他都是說把她當妹妹一樣照顧,他都這樣說了,她再一二三的要斷顯得太做作,可是趙學禮是越來越耗不起了,動作就多了起來,她發現以後,跟他斷的決心就更加強烈了。
好在他們禮尚往來,她從來沒占過他便宜。
趙學禮顯然沒想到沈婭妮會這麼直接的跟他說這些,一時間愣在那,眼圈都紅了。
“婭妮,你不知道夜色那是什麼地方嗎?你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去那種地方,你想過你兩個孩子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你嗎?”趙學禮有點激動。
她想過,她怎麼會沒想過,她也想給招招和小倫一個高尚的媽媽,可是人都快餓死了,還講究什麼尊嚴麵子。
“我沒辦法了,趙大哥你好好養傷,你的醫藥費我會想辦法的,我有空再過來看你。”她不想再跟趙學禮去討論什麼應該不應該,跟他開口和去夜色,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難堪。
趙學禮看她那樣氣不打一處來,她竟然一點都不感到羞愧。
“你能想什麼辦法?五年了我對你的心你不懂還是裝懂?你缺錢隻要跟我說,哪怕我把那房子賣了我也願意,可你偏不,你去了夜色那種地方,你難道還想回去和那個牛老板陪酒道歉讓他給我付醫藥費嗎?”
趙學禮是個老實人,老實人就會死心眼,一但軸起來說的話也能噎死人。
沈婭妮是生氣了:“趙大哥這五年我跟你說過無數遍我不會再結婚了,你聽了嗎?你為我被打了我也很難過,但是你可以侮辱我的理由。”說完她沒搭理他轉身就走,楚安卿和一個警察就站在門口沒進去,和沈婭妮打了個照麵,臉色都很尷尬。
想到他們可能聽到了什麼,沈婭妮十指捏緊,隻衝他們點了點頭就走了,身後傳來趙媽媽高亢的聲音,大概是說要警察抓住打他兒子的人要賠償什麼的。
楚安卿看著她走掉的背影,這一次沒有追過去,倒不是知道她在夜色工作嫌棄她什麼的,如果他去追,就等於承認自己什麼都知道了,那以後她見到他肯定很尷尬,還不如就裝傻當作不知道,畢竟是一個要麵子的人。
沈孫氏的病房裏頭十分安靜,沈婭妮狐疑間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人大剌剌的躺在康婉琪的病床上,手長腳長大字狀躺著一點都不含蓄,康婉琪不在病房裏,估計是被推出去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