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想到了。”秋生伸手拍了拍腦袋,歎息一聲,旋即又滿臉喜色道∶“幸虧發現的晚!”
“晚?如果不是我和正東過來救你,你現在已經****了,還說晚!”九叔斥責道。
聞言,秋生絲毫不以為忤,反而還以一副過來人口氣對九叔說道∶“師傅,就因為晚,所以才享受到溫柔,我要是早發現她是鬼,我還會這麼風流快活嗎?”
說罷,他眼中還流露出一抹癡迷與留戀。
見此,九叔臉色一沉,忍不住伸手狠狠朝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你個混蛋,真是色迷心竅!我看你不是沒發現,而是根本就不願意發現!”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但你卻可以用力打醒他!
九叔如今的舉動便是如此。
驟然被打了一巴掌,秋生急忙捂住自己臉部,滿臉委屈地看著九叔,生怕他一怒之下,衝自己臉上招呼。
看著秋生一副窩囊樣,九叔當真是手癢,忍不住想要再衝他腦袋再來上一巴掌,可心中轉念一想,溫柔鄉是英雄塚,連英雄都經不住美人誘惑?又何況正值壯年的秋生?
這麼一想,九叔心中怒火稍稍收斂,但心中仍是不住哀歎,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好徒弟沒收著,怎麼就偏偏收了這兩個混蛋!
“混了個賬!”
一旁沉默不語的方正東心情也十分糟糕,他原以為自己掌握了兩門墨玉戒指給予他的道術,肉搏方麵不敢說縱橫天下,但至少在甘田鎮內也定然是絕無敵手。
想不到如今經過一番實戰,卻發現自己居然拿董小玉毫無辦法,在對方刻意躲避的情況下,自己竟然隻能一直追在她屁股後麵,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心中著實是越打越窩火!
……
幾人離開荒廢宅院。
出了樹林,九叔有感於剛才那名女鬼離開時的憤恨眼神,擔心那名女鬼會找上方正東報複,臨別前,特意將布包中剩下的三張辟邪符籙和四張驅鬼符一塊交給了方正東。
方正東欣然接納,與九叔、秋生相互道別後,獨自一人循著路徑,走回甘田鎮。
荒郊野外陰森昏暗,夜晚的寒風滲入骨髓,耳邊隻剩蟬鳴與樹葉被風吹動聲,簌簌作響。
看著四周的黑暗,饒是方正東再怎麼膽大,心中仍不免發毛,腳下步伐連連加快。
行至一處山坳前。
忽然,一陣哀怨悵惘的歌聲從前方傳來,歌聲清脆動人,如泣如訴。
黯淡的月光下。
四個身穿黑色長衫,頭戴圓帽的仆從抬著一座紅豔豔的花轎,搖頭晃腦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令人奇怪的是,這抬轎的四個人好像被剪裁過一般,不僅身高相等,就連體型都一模一樣。
待到方正東定睛細看,頓時發現這四個抬轎仆從平滑的臉上不僅打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粉底,就連兩旁臉頰也塗抹著一層紅豔豔的腮紅,不像活人,反倒像棺材鋪中的紙人。
許是察覺到方正東的目光,四個仆從瞬間齊齊轉頭朝他看來,蒼白的臉上整齊地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