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天的書裏沒有這樣的劇情啊?而且,她也不是女主,這關她什麼事??

“唉,總之,就是我對不起你了。”紅蘿拍拍亦棠的肩頭,旋即起身:“現在,我要去找墨公子了,等到他和你成了親洞了房,我的使命就完成了。”說完,紅蘿扯過桌上的一方紅蓋頭,瀟灑地往亦棠頭上一落,然後轉身,往門邊走去了。

被禁錮在椅子上的亦棠奮力地左右搖晃:喂!大黑天你別走啊!!說清楚!怎麼就對不上劇情!

你這是把女主的劇本給我了啊!!

亦棠很想大喊出聲,把肚子的疑惑憤怒一股腦的倒出來,然而礙於嘴上那條該死的布條,她所有的話都無法說出了。

“吱呀~”木門輕輕地合上了。

亦棠心死如灰。

錦緣寺。

鬆柏樹上的荷包被摘得差不多了,刺繡三甲也被評定出來,李茵容依舊奪得了魁首。

庭院裏鬧哄哄的,八角亭裏的炭火隻剩餘溫,石桌上瓜果茶水殘落不全地擺著。一切都進入了尾聲。

厲淵站在八角亭外,負手而立,身上的白鶴黑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眼眸掃過成雙成對的眾人,眉頭緊鎖。

找了這麼久,竟然沒有找到亦棠的影子,方才他隻是認真地去找她的荷包,結果荷包沒找到,一回頭,亦棠的人都不見了。

是先回家了麼?可按理說,她不應該一個人就回去了啊?而且她總該在陳巧評定完刺繡三甲再回去?可是半天了,連個人影都沒瞧著。

該是去別處了吧,又或者是在某處迷了路?

厲淵心煩意亂地猜測著,倏地一個快意明朗的聲音入了耳。

“墨公子!”

十分不悅地回過頭,卻是紅蘿那張明媚狡黠的臉。

“紅蘿?”

“哎,正是在下。”紅蘿不慌不忙地雙手作揖,行了個禮。

厲淵眼眸低垂,兀自回過頭去:“我現在沒功夫和你閑聊。”

碰了個冷釘子,紅蘿也不惱,氣定神閑地從衣袖中拿出一物,然後在厲淵麵前胸有成竹地顛了兩下。

那物件呈黑粉二色,厲淵在餘光裏瞥見了,雙眸一厲。

伸手就要去搶。

“哎,墨公子,別急啊!”紅蘿掌心倏地合攏,對著厲淵綻放了一個得意且賤兮兮的微笑。

厲淵眸中怒火升騰,猛然抓助紅蘿的手腕:“你從哪兒拿了亦棠的荷包?!”

紅蘿笑著掙脫了,將手中之物握的緊緊的,不急不緩地道:“這荷包繡得這麼醜,白送給我都不要,虧你,還跟寶貝似的……”

“廢話少說!亦棠在哪兒?是不是你把她帶走了?”

紅蘿笑眯眯:“沒錯啊!就是我把她帶走了。”

厲淵長眉一挑,不由自主地向前一邁,就要對紅蘿動手。

紅蘿惶恐,忙機靈地往後退了一步:“你被胡亂來啊!她現在是毫發無傷,可是你若對我動了手,我可保不齊她會缺胳膊少腿了。”

厲淵臉上怒意未減,眸子緊緊盯著紅蘿,終究是什麼也沒有做,可是藏在袖中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卻不自覺的合攏,握得咯咯作響。

“帶我去見她,我就不動手。”厲淵咬牙,一字一句緩緩吐出。

紅蘿離厲淵遠遠的:“那走吧?!”一馬當先走了幾步,忽然間發現厲淵並未跟上,紅蘿耐著性子回頭:“又怎麼了?”

厲淵陰沉著臉:“荷包,給我。”

紅蘿無奈地歎了口氣:“給你給你,你自己拿著!”她將手中緊攥的荷包如同投擲石子一般輕鬆丟了出去,厲淵卻是淩空接了,黑粉二色的荷包穩穩地躺在他的手心,歪歪扭扭地實在不成樣子。厲淵看著荷包,目光溫沉,隨即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衣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