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厲淵到底是山澤王一手□□出來的孩子,短短交彙片刻,便已盡會厲湛其意。
由厲湛往下的席位,坐著國公蘇震、刑部侍郎沈年、太尉薑佐伊……
右列為女子,坐著小瑤嬪等人。
徐徐走上前來,厲淵不急不緩地拜下:“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我兒快快平身。”皇帝厲霄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打著手勢讓厲淵起來。厲霄有五個兒子,在這五個孩子中,他無疑最喜歡厲淵,畢竟這是他和他此生最愛的女子共同孕育的孩子。
但是蘇珈瑤卻不見得有多麼歡喜了,她臉上仍舊是笑著,可是眉梢眼角裏都透著陰狠。
“淵兒,你遇刺失蹤的這幾個月裏,我和你父皇可是擔心的緊呢!幸虧淵兒福澤深厚,被人搭救。可不知搭救淵兒的高人是誰?一定要厚裳他才是。”蘇珈瑤笑語盈盈,鮮紅的嘴唇開開合合見,明裏暗裏試探的話便投了過來。
厲淵站在原地,目光沉熾:“兒臣也不知是被何人所救,不過想必這救兒臣的人,兒臣更好奇……這刺殺兒臣的人”
最後一句,厲淵放緩了語調,一字一句咬得極其清晰。
蘇珈瑤身子微不可見的抖了抖,頭頂金色的步搖連帶著微微晃動。
“這刺殺淵兒的人,定是某些不知死活的餘孽,淵兒放心,這刺殺你的人,我和你父皇一定會……全力勘察”蘇珈瑤纖長的手指攥緊明黃色的衣袍,鮮紅的蔻丹埋進了那一片明黃色中。
厲淵嘴角微微上揚,虛行了一個禮:“如此,兒臣便謝過父皇和母後了。”
厲霄厚實的大手一揮:“淵兒無需多言,快落座罷!”
聞言,厲淵轉身,朝左列的首座徐徐走去。
餘光掃過,國公蘇震目光陰狠,山澤王神態悠然,刑部侍郎沈念低頭飲酒,其餘大臣麵上或欣喜,或憂愁。
朝中勢力,分為兩派。以蘇珈瑤蘇震為首的陳年舊勢力和以太子厲淵為首的,後起之秀。文武百官站的隊伍不同,心中自然喜憂相異。
或憤恨、或欣喜。
千姿百態,皆係厲淵一人
厲淵落座,眾人舉杯慶賀太子歸來,又叫了幾番歌舞雜耍。文武百官邊看歌舞,邊交頭接耳的討論,一個個的心懷鬼胎。
山澤王與厲淵毗鄰而坐,厲淵端起桌上的羊脂玉酒壺為厲湛倒酒。
醇香的酒水汩汩落入杯中,厲淵臉上難得露出謙卑之色,:“叔父,此行外出遇刺是我大意了。”聲音低沉,刻意地壓低了。
厲湛把弄著手中紫玉一般的葡萄,沉穩的目光落到厲淵身上:“無妨,下次小心些便是。隻是,紅蘿那丫頭竟失了去向。”
倒好了酒,厲淵將酒壺放回到自己的木案上:“紅蘿?”
厲湛沉然道:“紅蘿奉我之命去懸崖邊尋你,眼下你歸來了,她卻不見人影。各方暗衛都是見了訊號煙花才知曉你的所在之處的,訊號煙花在紅蘿手中,她既放出了煙花,應該同你在一起才是。”
厲淵眉頭皺了皺:“莫非,出了什麼意外?”
厲淵端起酒杯:“意外?”
兩人正質疑著,忽然歌舞聲聽,大殿中倏地寂靜無聲。
“皇上、娘娘,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個老沉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厲淵餘光的裏,正好瞥間國公蘇震那張老奸巨猾的嘴臉,厲淵嘴角長眉一挑,心中知曉必有妖。山澤王厲湛眉心動了動,不動聲色地將酒飲下。
聶薑皇坐在上首,沉穩地目光掃視全場,對著蘇震道:“國公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