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高堅目光看著厲淵馬鞍邊那隻滴血的兔子,陰詐的笑容在臉上徐徐蕩漾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臣素來仰慕那些身手在我之上的人,既然太子殿下的身手這般了得, 不然和臣切磋一下?”
厲淵冷著臉:“我是來狩獵的,不是來和人來切磋的。”
高堅微微一笑:“無礙,太子殿下隻需和臣隨便過兩招,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高將軍,我說了,今天我是來狩獵的,不是和你過招的!”厲淵語氣冷沉,一雙眼眸陰鷙異常。
麵對太子的惱怒,高堅臉上並未呈現出惶恐之色,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大有得寸進尺之意。
在厲淵壓迫的陰沉目光之下,高堅笑著,朝前邁出了一步,當下,他的衣服觸到厲淵黑色駿馬的鼻頭,距離近得不能再進。
過份的行動,是刻意挑戰權威。
“高堅!你是耳朵聾了麼?”
厲淵怒喝。
高堅雙手環胸:“可是臣實在好奇得緊呢?今天,太子殿下恐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高堅嘴角掛著似有若無得笑,下一刻,麵前緇色的身影一閃,高堅已在一瞬間出手。
厲淵眉頭一蹙,須臾間,他已從馬上躍起,腰身在虛無的空中旋轉,與那一抹緇色擦肩而過。周遭氣流翻湧,兩人的發絲在空氣中飛舞,碧綠的落葉從枝頭驚顫落下,在空中打著轉兒,翩躚下落。
愜意的林子,頃刻間變得劍拔弩張。
“高堅,你這一出手,可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厲淵立於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高堅,高堅陰厲一笑:“我這一出手,就沒有想過要回頭!”
“厲淵!當年屠殺張校尉一家時,就該想到今天!”
高堅眸子在一瞬間淬煉出血光,一字一句,皆是咬牙切齒。
聞言,厲淵眉宇間略有疑色:“張校尉?他以權謀私,死有餘辜。你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我高堅本就是一個孤兒,六歲的時候流落街頭,風餐露宿。後來承蒙張校尉慈悲之心,在八歲的時候將我收為義子,我高堅才有了一個容身之所。後來,拜你所賜,我又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哈哈哈,聶薑有太子,煉獄本無心!真是好一個無心啊!殺伐決斷,毫不留情!”
高堅麵目猙獰,他嘶吼著,咆哮著,揭開嚴肅的麵具,終於露出了底下的真麵目。
厲淵冰冷的眸子直視瘋狂的高堅,臉上冷沉依舊:“你說的這些,即使我知道了,當時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誅殺你義父,因為,他罪不可恕!”
“好一個罪不可恕!今天,我便為我義父報仇,取了你厲淵的狗頭!”高堅雙手一揮,衣袖中頓時飛出數十枚銀針。
厲淵目光一凜,衣衫翻轉,飛躍至空中,躲避那細小的銀針。馬匹來不及躲避,那細小的利刃刺入駿馬的皮肉裏,於是,清幽的林木中立刻驚起一陣嘶鳴。
銀針悉數飛去,厲淵自空中而下,他的手經過受驚的馬匹,帶過了馬鞍上的那把黑色長劍。
厲淵哂笑:“想殺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
於此同時,長劍出鞘,錚錚作響的劍刃直指高堅。
高堅長眉一挑,他雙手一拍,無數黑衣人立刻從四麵八方湧來。
“給我……上!”高堅放緩語氣,咬牙切齒。
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立刻行動。
厲淵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下一刻便進入了激烈的鏖戰中。
厲淵身手不凡,但到底高堅人數太多,一時之間,竟難舍難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迷霧森林裏,亦棠背靠樹木,一顆頭搖搖欲墜,整個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