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唧的男人不會是喜歡他師父吧?
薛采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屋頂,因為剛來這世界沒多久,他一時有些迷糊這裏是海底的宮殿還是市中心的豪宅?然後他就看見了端坐在一旁的薑瑤,“師父?”
薑瑤道:“嗯。”
薛采想要起來,微微一動就感覺渾身疼痛,“嘶……”
“別亂動,你的傷還沒好。”薑瑤伸出一手輕輕按在他肩頭。
直到此時薛采才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他立刻道:“師父,你沒事吧?”
“我沒事。”薑瑤道:“倒是你,不要命了嗎?居然敢硬抗化神期修士,你可知你差點死了?”
薛采想說那種情況他跑也跑不掉,不硬抗還能怎麼辦?但話不是這麼說的,他表情無怨無悔道:“讓我看著他傷害師父,我做不到。”
薑瑤一滯,後麵責怪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法術練的很好,可見平時沒有鬆懈。”
薛采笑了一下,不曉得該怎麼接這個話,隻能轉移話題道:“這裏是璿璣殿?”
“嗯。”薑瑤微微點頭。
薛采一愣,“我昏迷多久了?”
“已經兩天兩夜了。”
不好,九嶷還在竹屋裏呢。薛采心裏一慌,萬一她走了,再想遇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這種難得刷好感的機會可千萬不能錯過了。他立刻掙紮著要起來,薑瑤皺眉道:“不是讓你別動嗎?”
“弟子已經麻煩師父兩天兩夜。”薛采疼的齜牙咧嘴,“現在已經醒了,不敢再打擾師父了。”
薑瑤的臉色有些難看,“你我是師徒,這算什麼麻煩?”
薛采鐵了心要走,艱難爬下了床慘白著臉討好的笑道:“弟子回去養傷也是一樣,就和上次一樣,沒關係的。”
他這麼說隻是想讓薑瑤放心讓他回去,聽在薑瑤耳裏就不是這個意思了。薑瑤想起上次薛采帶傷拚盡九死一生取了炎鬼妖丹回來,滿身是血的趴在璿璣殿門前那樣卑微的看著自己,而自己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將他打發回去。她以為薛采是在怪自己,可她蓬萊高高在上的劍尊何時解釋過什麼?更何況她不知道有什麼可解釋的……
見薑瑤沒有說話,薛采以為她默認了,就彎腰一禮,然後捂著胸口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璿璣殿。
馮焉這兩天總在璿璣殿門口轉悠,又不敢進去打擾師祖,隻能守在門口好第一時間知道師父的情況。轉了兩天還沒師父的消息,正焦急呢,隻聽大門開啟的聲音,然後她就看見師父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師父!”
馮焉飛撲過去,卻在見到師父蒼白的臉色之後生生刹住腳步,“師父你好了呀?怎麼臉色還這麼難看?”
薛采扯了扯嘴角,問道:“這兩天竹屋還好吧?”
馮焉絲毫沒有察覺師父話裏的意思,伸手扶住了師父的胳膊,興奮的道:“好得很呢,我每天都有打掃屋子,還替師父換了紗帳,師父回來看見定會喜歡。”
聽她這語氣九嶷肯定沒有被發現,薛采鬆了口氣,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真乖。”
薑瑤雖然沒出璿璣殿,但清楚的看見了這對師徒離開的場景。他們師徒相處的樣子真好,這才是他心中師徒應有的樣子嗎?
薛采一踏進自己的屋子就呆滯當場,好半晌他顫唞的抬起右手指著床上那粉嫩粉嫩還繡著小花的紗帳,“這……是?”
“師父,喜歡嗎?”馮焉雙眼放光的看著薛采。
薛采:“……”我的任務是做個好人,千萬不能發脾氣,我要忍住我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