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客氣,葵月也不好鬧脾氣,隻丟下一句,“你知道就好。”之後便一門心思趕路了。
在路上走了一天,吃的都是幹糧,眼看快要到傍晚,也不知今天能不能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城。薛采吃飽喝足又病歪歪的,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他被驚醒的時候外頭已經打成了一團,薛采聽見外頭的打鬥聲,連忙掀開簾子去看,道:“怎麼回事?”
就見葵月正與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子鬥在一起,那黑裙女子使得一手好短刀,竟然將武林盟主的高徒江湖上最出色的新秀逼得節節敗退。聽見薛采的聲音,那女子目光掃了過來,道:“韓廣?”
然後邊打邊道:“江湖上都說你死了,沒想到你在這裏。”
此人薛采是認識的,她真名叫什麼沒人知道,江湖上的人都稱她為狐三娘。隻因她不僅生得豔麗非常,為人也如狐狸一般狡詐多智。此時她見到薛采,也不知腦補了什麼,道:“韓廣,你莫非投了武林盟主?”
因為韓廣從前與她交往的不多,薛采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於是便隻看著不說話。葵月漸漸不支,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就在薛采想著是不是要趁機逃跑的時候,那狐三娘忽然賣了個破綻,引得葵月去攻,卻一轉頭一腳將葵月踹的飛了出去。
薛采擔心的道:“葵姑娘!”
下一秒黑裙的狐三娘便飄到了薛采麵前,冷笑道:“想不到你韓廣也做了武林盟的走狗?”
薛采苦笑道:“你誤會了,我……”
“哼。”狐三娘道:“廢話什麼,去死吧!
然後薛采眼前一黑,再醒來的時候人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他摸了摸身上,傷勢沒有加重。當然他這個情況,傷勢也沒什麼加重的空間了。
那狐三娘真是邪魔外道的作風,大家無冤無仇的,居然一見麵二話不說就拿劍來砍。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隻希望狐三娘能看在他快要死掉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就在這時候外麵響起了腳步聲,薛采連忙裝死。門被推開了,從腳步山聽來,有兩個人。
然後他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道:“就是他,你去給他瞧瞧。”
這聲音正是狐三娘的,然後就有一人來到床邊,搭住了薛采的手腕。狐三娘這是給他請了大夫?薛采心說這娘們兒還算不錯,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講理。
一會兒之後隻聽大夫歎息一聲,狐三娘道:“怎麼樣?”
大夫歎息道:“身中奇毒,經脈斷了一半,如今還活著也算是個奇跡。”
狐三娘又問:“是什麼毒?”
“不曉得。”大夫道:“不過就算是解了毒,那斷掉的經脈也接不回去了。武功是全廢了,這身子也毀了,還能活多久端看他的造化了。”
之後大夫給薛采開了一些解毒療傷的藥,薛采聽不見屋子裏有聲音了,便以為人都走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狐三娘正默默的坐在一邊的桌子旁,正瞧著他。
“韓廣。”
狐三娘開口道:“我本來挺說你被武林盟的人殺了,還想著要替你報仇。卻見你與那姓葵的小娘們兒在一起,還以為你暗中投了武林盟。”
薛采苦笑道:“我沒有。”
“我知道。”狐三娘道:“武林盟怎麼會接受你這樣將死的廢物呢?”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薛采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苦笑。狐三娘又道:“你這傷是武林盟的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