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你如果要跟著我,還是早點準備吧。”
說完慌忙逃了,他有預感再和狐三娘待在一起,一定會發生什麼很麻煩的事情。慌慌張張回到了客棧,向小二討要了個小爐子砂鍋,一上樓進了屋就看見韓念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他。
薛采齜牙笑了一下,將一堆吃的放在桌子上,問道:“豆腦喜歡甜的還是鹹的?”
韓念慢吞吞走過來,先看了一眼加了榨菜蔥花醬油的鹹豆腦,又看了一眼加了白糖黑芝麻花生的甜豆腦,最後選擇了那碗甜豆腦。薛采笑了笑,又將熱騰騰的各種餡料的包子放在他麵前,將燒餅擺上。
他轉身將昨天買的藥放進了砂鍋裏,加了清水進去放到小爐子上燉。韓念好奇的看著他,薛采一轉身他連忙將目光收回。
在兒子對麵坐下,薛采端起紅豆紅棗粥喝了一口。煮的粘稠的甜粥,吃進嘴裏糯柔柔,最近失血過多,他得補補血。一碗甜粥下了肚,他夾了塊糖心燒餅來吃。燒餅外頭又酥又脆,裏頭的糖心吃著甜絲絲的,一個燒餅吃下去嘴有點幹,於是喝了一口鹹豆腦。
豆腦的鹹鮮與燒餅的香甜綜合在一起,讓人胃口大開。於是夾了一隻鮮肉包子,一口下去沒了三分之一,肉汁兒流進嘴裏,鮮香的不行。之後吃豆沙包,最後吃爽口的菜包。
最後放下碗來肚子裏已經全是食物,他呼了口氣,看了一眼坐在對麵吃成了小花臉的韓念,微微一笑道:“不著急,慢慢吃。”
韓念慌忙低下頭,咬下了一大口肉包子。
薛采推門出去讓小二準備些幹糧草料,進屋之後發現韓念吃好了,於是收拾了碗勺出門,將碗勺還給路邊的攤販。等忙完了這麼多回來,就見韓念正揉著肚子打嗝兒。
薛采走過去給孩子倒了杯茶道:“下次吃飯慢慢吃,不用著急,吃的不會不夠,爹也不會再走了。”
韓念眼眶一紅,抿著嘴將頭轉向一邊去,一副我根本不想理你的樣子。
薛采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揭開砂鍋蓋子,裏頭黑黢黢的藥汁兒已經很濃鬱了。他將砂鍋端起來,將藥汁兒倒進了雪白的瓷碗裏。捧著瓷碗吹了吹,嗅到了苦澀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
又吹了幾下,他仰頭一口將藥汁幹了,迅速在桌子上找了塊蜜餞放進嘴裏,眉頭這才慢慢舒展開來。
韓念聚精會神的看著他這一係列動作,目光閃爍了幾下,之後默默低下了頭。
吃了飯也喝了藥,小二也將幹糧草料都準備好了,薛采收拾了下,衝著韓念伸出手道:“走吧兒子,爹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韓念看著薛采的手,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從凳子上跳下來走到薛采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薛采笑了一下,帶著兒子出去下了樓,將東西和兒子都放到了驢車上,他牽著驢走在前頭,驢子脖子上的鈴鐺叮鈴鈴直響。
走到城門口,因為此時進城的人比較多,城門口稍微有點堵。他便牽著驢車停在旁邊,這時後麵有個人趕了上來,貼著薛采走過去,撞得他整個人偏了一下。薛采眉毛一挑就要發作,就看見那人身材頗為瘦小,身子裹在鬥篷裏,頭臉裹在一張頭巾裏,隻露出一雙眼睛燦然生輝。
是狐三娘……
她為什麼這麼打扮?薛采後知後覺得想起,他說兒子不喜歡看見漂亮女人,讓狐三娘別出現在他們麵前,所以她就這個樣子出現?
薛采嘴角抽搐了一下,韓念見他盯著個藏頭遮麵的家夥猛看,心裏好奇不已想知道有什麼可看的。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還在生氣呢,不能說話不能說話……
薛采帶著兒子走了,卻說曹煜的人好容易打聽到了那個拋妻棄子的韓廣是隔壁縣的人而不是這個縣的人,一個個罵罵咧咧緊趕慢趕趕到了隔壁縣。一打聽人早帶著兒子走了,問去了哪裏,這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