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然不是什麼小事情。說出來聽聽嘛,我們不是結拜兄妹麼?有什麼事情不能攤開來說的?還是你和孫哥哥不歡迎我來?”
“春兒想哪裏去了!”龐涓忙解釋道:“我們怎麼會不歡迎你來。你是我們最最要緊的妹妹呢!我和你孫哥哥高興還來不及,不過是剛才大王召我們去議事,有些困擾罷了。”
“什麼事情?”紫怡問道:“說出來嘛,三個人的腦袋總要比兩個人管用。”看龐涓仍舊有些猶豫,紫怡佯做不高興,道:“還是說大哥信不過春兒?這些國家機密不能說給春兒聽地?”
龐涓忙離席來到紫怡身前,道:“怎麼會信不過,我們三個人這一世都是兄弟,三個人便和一個人一樣,有秘密還須藏在心裏的?不過是不願讓妹妹心煩罷了。”
紫怡聽龐涓這般說,笑道:“我不心煩,天塌下來我也不煩,說吧,我聽著呢!”
龐涓見紫怡堅持,無奈笑笑,道:“剛才大王召我們兩人前去,言道楚國軍隊又出方城,十萬大軍進犯我國高陵,高陵危在旦夕。大王要我三日之內出兵,一月內攻克方城。”
“三日?”紫怡挑眉道:“可是現在快要冬天了,已經開始下雪,最是不宜出兵的時候!”
孫賓在一旁緩緩補充道:“而且方城一帶有數十裏長城,退可守進可攻,天寒地凍,更難攻破。冬日糧草運輸加倍不便,可是為禦寒氣,糧草需求卻是平時兩倍,這一仗卻是加倍難打了。”
紫怡嘀咕道:“魏王講不講理啊!大冬天的讓人出去打仗,士兵也不願意!士氣不高,怎麼能打勝仗龐涓道:“我也勸過大王,可是楚國數次進犯我國,大王耐性已失,這次定要我攻克方城。”
“有權利沒人性的家夥。”紫怡暗罵一句,轉而向孫賓龐涓道:“便算現在是冬天,又不是一定贏不了,何必擔憂成這個樣子,既然沒有辦法挽回了,便去打嘛,借這個機會,也讓孫哥哥展露頭角。”
孫賓苦笑搖頭:“鍾離妹妹真是把打仗做兒戲了,這可不是我們在鬼穀山上擺擺戰局那樣簡單,戰場上瞬息萬變,天時地利人和都要考慮的。”
“那你們要怎麼辦?勸大王不出兵?還是幹脆逃了?”紫怡又飲了一尊酒,雖然戰國時候的釀酒還沒有那般發達,沒有蒸餾酒的出現,不過這些果酒喝多了也會醉的。便算是紫怡臉色本黑,也遮不住透出地嫣紅,眼神也失去了犀利,變的有些迷離。
龐涓道:“大王的命令做臣子地自然要遵從,出兵是一定要出兵的,隻是在想用什麼方法才能攻破方城,減少損傷。”
“你沒有到戰場上看,在這裏空想也是白搭啊!鬼穀子先生不是都教了你們麼?”紫怡迷迷糊糊地又舉起手中酒樽,道:“來來來,咱們三個同飲此樽,祝旗開得勝!”說罷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春兒,去休息吧,你有些喝多了。”
“嘻嘻。”紫怡睜眼看著龐涓,晃著腦袋:“大哥,我們三個可是天下無敵地,不會弄到自己同室操戈吧?”
龐涓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春兒你看你,不能喝酒就別喝嘛,胡言亂語地都出來了。孫賓笑道:“鍾離妹妹好酒,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在鬼穀山上她還自己試著釀酒呢!不過沒有成功罷了。此刻有了好酒在手,自然喝多了一點。”
龐涓笑道:“是啊。”說著拍手換來侍女,讓她們將紫怡架進內室休息。
第六十章 軟磨硬泡
宿醉醒來,頭疼得厲害,紫怡沒想到龐涓府中的酒雖然入口不覺得有什麼,卻是醇香濃厚,不由喝多了點,居然喝醉了。扶頭坐起,床前守候的侍女已經急急走過,招呼著給紫怡端洗臉水。
紫怡一個人慣了,不習慣別人服侍,站起來接過水盆道:“我自己來便好了,不知我的衣服在哪裏?能麻煩妹妹幫我拿來麼?”那侍女不過二八年華,臉上尚且帶著一絲稚氣,動狀是麻利,她笑了笑,給紫怡取來一件新製的衣衫。
紫怡見是女子的式樣,倒也並不十分在意,反正龐涓孫賓都知道她是女子,穿男裝女裝也沒有太大分別。當下洗漱完畢,換上衣服,見自己的長劍放在桌上,順手跨在腰間。走出門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嗬嗬,我這一覺可是睡得久了。”紫怡自嘲的撓頭笑著,走到院中,舒展了一下筋骨,拔出腰間長劍,便在那院落當中淩空而舞。
劍鋒破空的“呼呼”聲傳入耳際,更增添了紫怡的興致,身形飄忽,腳下不停,直到身上微微出汗才停下。昨夜醉酒所帶來的不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活動活動手腳,紫怡又恢複了平素的靈動矯健。
紫怡收劍入鞘,便聽得旁邊有人道:“春兒好久不見,身手可是越來越好了。”
轉頭看去,龐涓正走過來。
“大哥。”紫怡擦去頭上薄汗,笑著招呼道。
龐涓走上前問候道:“怎麼樣,昨日休息的可好?身子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早就好了”紫怡笑著搖頭:“昨天我沒有做出什麼丟醜的事情吧?”說著一手扶頭用力晃了晃:“都忘記了。”
龐涓微笑道:“沒有,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接著便睡著了,我忙叫侍女扶你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