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地吧!”
那人笑著連連點頭:“是是,不過,姑娘警惕性這麼高,想必是在——”那人壓低了嗓子,用幾乎耳語的聲音道:“是在脫逃中吧?”看著紫怡瞪向自己地眼神中帶了三分慌張,那人更加洋洋得意,將紅色藥丸塞入孫賓口中,用清水喂下,接著道:“這位姑娘地朋友,恐怕不是受傷,而是受刑了吧?受刑之人是不得私自離開的,而姑娘卻在這麼個偏僻所在,哎,不由不讓人懷疑啊!”
“你——”紫怡刷地一聲抽出長劍,厲聲喝道:“你敢去私告他人,我宰了你!”
那人晃了晃腦袋,依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我長這麼大,還真是沒怕過誰的威脅呢!”
紫怡見他給孫賓喂藥,又不像是壞人,可是說的話卻古怪,而且被眼前人猜出身份,紫怡心中惴惴不安。便在兩難之地,聽得孫賓咳嗽幾聲,呻[yín]一聲,醒了過來。紫怡忙上前扶住孫賓,輕聲喚道:“孫哥哥,好些了麼?”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那人厲聲道:“快點給他清洗傷口,上藥!”
“哦,是!”紫怡順手便接過那人遞來的藥,放在鼻端一聞,沒錯,便是田七粉,治療外傷的再好沒有,隻是從大梁離開之時匆匆忙忙,又不敢問別人討要,自己卻是沒有這藥。清洗幹淨傷口,將傷藥敷好,紫怡再扶住孫賓,察覺到他的脈相雖然微弱,卻漸漸趨於平緩,少許舒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在此刻背心一冷,居然是被人從背後用劍頂住了。
第118章 私下放人 妲己祝大家新春快樂(*^__^*)
紫怡慢慢回頭,便見那人手中拿著自己原先掛在腰間的長劍,指著自己背心,臉上卻是一副調侃的神情:“丫頭,別動不動便嚇唬人嘛!”說著隨手一扔,將劍扔在地上,笑道:“嘿嘿,嚇了一跳吧?”
紫怡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此人大卸八塊。居然把她當猴子耍?被人用劍指著已經很不爽了,而且這人用的還是她的劍!但從剛才那玩笑的一劍中,紫怡也察覺出此人劍法不弱,便算是自己分神了,但是能悄無聲息的拔走自己的劍,再用劍鋒指著自己,出手定然是快捷的。
“好啦,我要走了!”那人牽過一匹馬,拍了拍,道:“丫頭,逃總要快一點的,像你這麼走怎麼行?嘿嘿,謝謝本人寬宏大量樂於助人吧!這匹馬送給你了!”
“誰要你好心?”紫怡偏過頭:“本姑娘不領情!”
“哎,哎!”那人做悲苦狀低頭道:“做了好人還被罵,魏國的國風還真是惡劣啊!”說著翻身上馬,揚塵而去:“丫頭,最好是後會無期啦!像你這麼凶的丫頭,我可不想見第二麵。”
紫怡看著那人一人一騎,消失在翻飛的塵土中,轉身扶起孫賓,“那人是齊國人。”孫賓沉聲道。
“哦?”紫怡疑惑的揚起眉毛。
孫賓虛弱的一笑:“他的口音雖然極力混淆模仿,但是其中齊國口音尚在,我自小便在齊國,如何聽不出來?”
紫怡嘿嘿一笑,道:“孫哥哥是齊國人。這人想要在孫哥哥眼前弄鬼,可是瞞不過的。”說著扶孫賓上了那人留下的馬,自己也上去。坐在孫賓身後,將他扶好。
“是啊。我本是齊國人,到了魏國這外鄉,終究是不行!看來真如鬼穀先生所料,我還是要回到故鄉去的”
紫怡此刻坐在孫賓身後,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覺得這句話含著無限感慨悲涼感傷,輕輕一夾馬腹,讓馬緩緩跑動。“鬼穀先生何時說過這樣地話?”孫賓微微歎了口氣,答道:“在我下山之時,鬼穀先生說要為我占卜,讓我去采一支花兒來。”
“那個時候啊!”紫怡道:“我問先生,先生卻不肯告訴我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孫賓道:“鬼穀先生真有通天徹底之才,當日先生見我采自瓶中複又歸之的殘菊,曾言道我必經磨礪困頓。而我之功名,必在故土尋之。”
紫怡看著孫賓微微顫動的單薄背影,強笑道:“鬼穀先生算得還真是準地很。卻不先告訴別人,若是早說。不就免了這場磨難麼?”
孫賓答道:“人之命數。也許真是天定好的,無法更改。”
紫怡笑道:“那我們還費什麼力氣?躺在地上等著命數地安排便好了呢!既然一切都是天定。人活著這麼辛苦豈不是白費了?我還是覺得,命數那東西太玄了,信不得,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才是!”
孫賓半響無語,紫怡生怕他又出了什麼岔子,急問道:“孫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孫賓回道:“我在想,鍾離妹妹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我們現在這樣,不就是在努力的改變命運麼?”
“是啊是啊!”紫怡樂得直點頭。
“鍾離——”
“嗯?”
“從今日起,我改名字了。”
“改名字?”
孫賓在紫怡扯著馬韁地手背上緩緩的寫下一字——臏。“從今而後,我便以臏為名。”
“恩,我知道了。”紫怡輕歎一聲,剛才還那般勸孫賓命數不可信,可是她自己呢?對於這段曆史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迄今為止看上去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啊!都是在照著曆史發展,真的能改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