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錯,不如換了劍來。我們來好好比劃一場如何?”
禽滑皺眉道:“這裏是將軍府,不是你胡來的地方!”
紫怡晃著劍,笑道:“是不是怕輸了,在這些人麵前丟人?”說著指了指那些聚攏過來看熱鬧地家丁門客。
那些家丁們到罷了,那些佩劍的門客馬上開始鼓噪起來,紛紛起哄。他們都是些江湖遊俠,大豆身負非凡本事,心懷誌向的。雖是身在將軍府,卻脫不去往昔的性子。
紫怡聽著四周喊聲,挑釁的笑道:“若是你害怕了,也可以,認輸便好禽滑此刻也是騎虎難下,而且長久未曾遭遇敵手,剛才交了一招,也有些技癢,但是他還是審時度勢,搖頭拒絕:“將軍府中,不可如此胡鬧。”
“哪有什麼?”紫怡撇撇嘴,“當日我還在將軍府門前單挑好幾個劍士呢!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遊蕩著呢!”
禽滑學劍初成,至今未曾得遇敵手,而且他生來便是愛開玩笑的性子,在將軍府中做久了管家的事情,也覺得氣悶。猶豫半響,心思也有些動搖了。早有那多事的人,娶了禽滑佩劍來遞給他。
紫怡一看,禽滑的佩劍不是其他,便是昔日她自己地佩劍,她的醜爹親手為她打造的那一柄。紫怡有些生氣,“喂!你地劍哪裏來的?”
禽滑尚未回答,便有旁人替他答道:“這是秦先生一劍對決府中高手,未愈敵手,將軍大人贈與秦先生地!”
“好!”紫怡點點頭:“若是今日你輸了,這劍便要歸我!”
禽滑見紫怡一再挑釁,胸中那股少年意氣湧上來,哪裏管得這裏是不是將軍府?要不要顧及其他?當即也拔劍出鞘。一霎見寒光傾斜,周圍地人都身不由己退後幾步,便似那劍上透出的寒氣也會傷人一般。
紫怡打疊起十二分地精神,麵對著眼前這柄曾今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寶劍,和那個劍術不下於自己的持劍人。紫怡從下山至今,雖也曾遇到敵手,但是每次都以她獲勝為結。可是這次紫怡心中卻著實沒了底,她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但是剛才一招相交,紫怡已經感覺到禽滑身手之快。再想起初逢此人之時,他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拔走自己腰間佩劍,再指著自己背心,紫怡掌中滲出些汗水來,隨即被纏繞在劍柄上的粗布吸走,她更是緊緊握住劍柄。
兩人緩緩繞場而傳,旁人都已經避開,給他們二人留出好大一片空地。兩人眼光絲毫不敢斜視,都是全神貫注注視著對方,尋找著哪怕一絲半點的破綻。高手比試,往往輸贏便在一招半式之間,任誰都不敢有絲毫疏忽。
便是這兩人平日都是嘻嘻哈哈的性子,此刻卻是比那謀士軍師還要謹上真。
兩人均是將全副心思都放在手中長劍和對方的身形上,全然沒有注意到田忌將軍已經來到了一側,看著場上比試。
旁觀眾人紛紛讓開道路,田忌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言,隻在一旁看著便是。
第127章 再現
風卷起兩人的衣角,紫怡一聲清嘯,身隨劍走,向著禽滑刺去。禽滑便如泰山般穩穩站立,不躲不避,雙目凝視著紫怡的劍尖,便在紫怡的劍到了他身前的一瞬間,青光一閃。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霎,便看到紫怡身影翻飛,退後了一步,接著連人帶劍便又撲了上去。
禽滑也不再站在原地,他袖袍一揮,整個人也動了起來。紫怡的身影飄忽不定,便如空中飛鳥,極盡靈動。禽滑卻是稍一凝立,立刻又動,動起來宛若驚鴻,凝立時便如古鬆。
寒光閃爍,劍影紛飛。紫怡最終還是吃虧在兵刃不行。她心中清楚禽滑手中的劍刃又多鋒利,所以自己手中的兵刃一直不敢往上碰。兩人身手本就是伯仲之間,此刻紫怡不敢去用自己的劍碰,便慢了一手,一招吃虧,步步退讓。幾十招下來,紫怡已經微微感到有些吃力。
越是困境,反倒是越激發出紫怡那股爭強好勝的心來。
手裏拿著寶劍,有什麼了不起!紫怡瞪了一眼禽滑,側身避開一劍,腳下微轉,身體淩空而起,趁著禽滑一招已出,下一招不濟的當口撲身便上,劍鋒直指咽喉。紫怡身形太快,禽滑要回劍遮擋已然有些遲了,此刻他可是以手中利劍攻向紫怡要害,逼著紫怡推劍自保。可是禽滑看紫怡撲過來的狠勁兒,心中微一猶豫,知道眼前這丫頭倔脾氣上來,便是不管不顧,還真怕她不肯回劍自保,這鋒利無比的劍刃便要傷到她了。
便是這麼一猶豫的功夫。紫怡的劍已經到了禽滑眼前一尺之處。禽滑眼前便看到青光亂閃,可是他也是經曆過無數艱難險境的人,此刻驚而不懼身子自然而然便做出反應,順著劍刃便倒。居然比那劍刃刺過來地速度還快。身子倒地的同時,已經收回了手中長劍,抬手便是一封一擋。
聽得“當啷啷”一聲,紫怡手中的長劍斷做兩截,半截長劍刺如土中。距離禽滑頭頸不過一寸之遙。
紫怡手中猶自抓著剩下地半截劍,禽滑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這一會兒到不至於讓他累成這個樣子,不過最後一刻危險之極,讓人屏息。此刻緩過來,倒是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