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段(1 / 2)

大,還好我就在附近。”

“哦。”沉重的腦袋已經不允許紫怡去多考慮什麼,就再次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紫怡覺得這一覺睡了很久,好久沒有這樣香甜的睡過了。醒來的時候,思維猶自恍惚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懶蟲哦,睡了這麼久了!起來啦!”禽滑帶著調侃味兒地語調又傳入紫怡耳中。

“這裏是哪裏?”紫怡迷迷糊糊的問,昏迷前的事情一點一滴湧入腦種,卻不能連綴起來,東一段西一段,亂哄哄地,像是有一團亂麻在腦中遊走。

“哈哈,小子,你終於醒來了?都睡了快兩天了。”一顆碩大的頭伸了過來,兩條手指般粗細地眉毛,一雙豹眼圓睜,一臉亂攪著地胡須。

“大樹,謝謝你救了我們。”回憶終於變得清晰了些,紫怡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見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張麵容。

“多虧了你那隻鷹,才將我引過去啊!你們兩個也真厲害,還能從狼群裏撿回一條命。”

紫怡側過頭,看到禽滑正自笑吟吟看著自己,臉一紅,急忙爬了起來:“禽滑,你的傷不要緊了麼?”

“沒事啦!”禽滑笑著拍拍胸脯,道:“你不是說我皮厚麼?狼爪子算什麼!”

“嘿,傻小子,想什麼呢?過來吃東西了。”大漢在一邊高聲吆喝著。

“吃!”一聽到這個字眼,紫怡口中唾液洶湧而出,肚子“咕嚕咕嚕,嘰哩咕嚕”響個不停,一股香氣竄入鼻孔,更是引的食欲往上竄。一旁火堆上支著一個大鼎,“咕嘟咕嘟”響著,燉肉的味道從鍋子裏飄出。

肚子要緊,紫怡從站起身來,走到火堆旁邊,和禽滑圍著火堆。大漢拿出幾個粗糙的大碗,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紫怡接過一看,裏麵全是大塊的肉,也不知道是什麼肉,反正一股股食物的香味從碗中冒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上筷子扒拉著就吃。那肉比牛肉細嫩些,味道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禽滑也餓的狠了,稀裏嘩啦把碗中的東西扒拉了個一幹二淨,舔著嘴唇還意猶未盡。“小子,沒吃飽吧?繼續盛啊!扭扭捏捏的做什麼?不養好自己的身子讓人家姑娘依靠誰去?”大漢看著禽滑笑道。

紫怡有些不好意思,禽滑卻嘻嘻笑著,道:“多謝大叔。”說著又滿滿盛了一碗,端起來往口中拔啦。

紫怡吃飽了,抬起頭來,看到大漢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大叔救了我們,真是萬分感謝。不知端如何稱呼?”紫怡主動問道。

“啥端不端的,我姓王,排名老二。叫我王二就行。”大漢豪爽的笑著。

紫怡和禽滑在這裏住了兩天,便急匆匆拜別了那為好心的王二。問明道路,繼續趕路。

耽擱了兩日,想要追上大軍都需要更加快些,兩人便選擇了捷徑,好迅速追上。這日紫怡和禽滑已經來到齊魏邊境。途中經過一座小村,村中景象讓人吃驚。連年掙紮,死去的人不少,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失去親人地。隻見家家掛著白幡,戶戶拱著靈位。

可是死神的陰影還是沒有完全退去,體弱的小孩和老人仍然時時刻刻都活在死亡地陰影下。

一戶貧窮的人家,孩子已經病了很久了,咳嗽吐血,頭上地頭發一片片的脫落。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人看著就瘦了下去,皮包骨頭,沒有一點肉。家裏很窮。請不起好醫生,弄了幾方土藥。沒有一點好轉。眼看著孩子氣息漸漸弱了。身體也涼了,一家人沒了指望。放在葦席上,隻等著咽了氣就埋。

人的生命力有多脆弱,就有多頑強。看似弱不經風的小草,也會頂開壓在上麵的石頭開出花來。病了很久地孩子,仍然堅持著最後的一口氣,失望中的母親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抱著孩子四處求救。

隻要不放棄,總會有回報,雖然四處打聽沒有收獲,但是運氣卻送上門來。小村落隻要來了兩個人,全村很快就都知道了。紫怡眼見那病弱的隻剩一口氣的孩子,本就是神醫弟子的她當即出手醫治,幾針下去,一副草藥,那孩子氣息漸漸恢複,臉上也有了些血色。紫怡剛剛給那病弱的孩子診治完,便見有人抬著棺材走了過來,悲切切的哭泣著。紫怡撇眼看到那棺材角還在向外滴著血水,心中疑惑頓起,問道:“棺材裏是什麼人?”

病孩母親道:“那是老陳家的媳婦,她懷胎十月,前日臨產,卻難產至今,聽村中婆婆說是懷了怪胎。今天晨起已經聽說這女子難產死了。”

“停下!”紫怡上前攔住棺材,拔出劍就要撬,旁人慌忙上前攔住,喝問道:“你做什麼!”

“裏麵地人還活著呢!”紫怡趴在棺材板兒上仔細聽了聽,急道:“快打開,說不定還有救“晨起就斷氣了,怎麼可能活著。”一旁的男子一臉悲切。

紫怡來不及解釋,向禽滑喊道:“幫忙!”劍鋒橫出,棺木便被劈成兩半,裏麵的女子臉上鐵青一片,不聞呼吸。身上穿著裝殮衣服,也隻是一塊粗布。腰身還粗,想是嬰兒尚在體內。紫怡拉起那女子衣服,一排排銀針眨眼見就插滿了女子胸腹。

旁邊地人一臉悲切想要上前阻攔,可是被禽滑攔住。那些人懼怕禽滑手中長劍,看著紫怡折騰卻似敢怒不敢言。那女子忽然咳嗽了兩聲,口角邊泛出白沫,居然醒了。這一下圍觀眾人群情沸騰,隻道是能起死回生的神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