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醒過來好一會兒,都不見她的人影。
這會兒聽見她說話的聲音,便拔了輸液針,徑直出來了。
他掀開門簾,看到眼前的場景,狠狠一愣:“程文義?你躺在這裏幹什麼?”
“亦墨先生!”
程文義一看到司亦墨,就好像受欺負的孩子見到了可以撐腰的家長。
他嘴唇顫抖了兩下,止不住的嚎啕起來。
“伊娃小姐把我閹了!嗚嗚,亦墨先生,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她把你閹……”
司亦墨看到了夏伊娃捧在手裏的托盤。
托盤中,一隻透明的盒子內,放著一坨可疑的血肉。
他立馬震驚了!
“伊娃,你怎麼……”
“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夏伊娃氣極反笑:“行行行!既然你們都這樣認為,那我就承認算了!”
“承認什麼?”
程文義一米八九的莽漢,這會兒說話都瑟瑟發抖:“承認把我閹了?”
夏伊娃沉著臉:“沒錯!我把你閹了,你準備怎麼著吧?”
“哇啊,亦墨先生……”
程文義隻覺得五雷轟頂,悲嚎道:“亦墨先生,你聽見沒有,她承認了,她承認把我閹了!啊……”
剛才還一副要為他打抱不平表情的司亦墨,這會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片刻後,他看程文義的眼神就變了。
程文義被他看得心底發怵。
“亦,亦墨先生……”
“我問你!”
司亦墨神色冷峻:“你對我家伊娃做了什麼?她為什麼不閹李力,不閹高達,獨獨閹你?”
“我,我什麼都沒做呀!”
程文義意識到情況不妙,立馬想要自我澄清。
可腦子亂成了漿糊,一時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司亦墨的眼神多了幾分冷肅:“你什麼都沒做,她會閹你?”
說到後來,隱隱有了殺意。
程文義心底一寒:“亦墨先生,誤會,真的是誤會啊,我對伊娃小姐隻有尊重敬愛之心,絕無半點兒輕薄不軌之意呀!”
“你說這些,你以為我會信?”
司亦墨冷道:“你是不是看我中毒,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對我家伊娃起了歹意?”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呀!”
程文義情急之下,翻身就要從病床上下來。
夏伊娃在一旁已經看得夠夠的了。
眼見著程文義就要下床,她連忙喝道:“你動一個試試!”
程文義就像是被點了定身穴,馬上就不動了。
夏伊娃上前,一把扯開蓋在他身上的藍色手術罩:“有沒有被閹,你們自己看!”
傷口在右側小腹。
距離那地方還有十幾厘米呢。
而且,皮帶都沒解,怎麼閹?
程文義摸了摸覆蓋著紗布的傷口,如釋重負的笑了。
“伊娃小姐,謝謝你手下留情,謝謝謝謝!”
“……”
夏伊娃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扭身便走了。
司亦墨俯身,在程文義麵前狠狠地揮了揮拳頭:“瞧你這事兒鬧的!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嘿嘿!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驚一乍的讓你擔心,讓你誤會也都是我活該!”
程文義想起暈倒前小腹的劇烈疼痛,內疚感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