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處著處著。

就帶著慣性似的擦槍走火。

他壓抑在心底的燥熱張牙舞爪的。

他薅了薅頭頂的短發。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阿呆有點詫異。

他居然停下了。

“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周遡粗糲著嗓警告她。

她那雙無辜的眼。

隻會勾起他埋藏在心底的惡。

讓他忍不住有撕裂她的衝動。

阿呆趕緊低垂著眼。

他倚靠在床頭,然後從煙盒裏掏出根煙,慢慢的點上。

煙是最好的救贖。

尼古丁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阿呆躺在他的身側。

離得遠遠的。

一動也不敢動。

理智漸漸的回了籠。

這裏是醫院。

“過來,”周遡嘴裏叼著煙,他皺起眉,不滿他見她離著八丈遠,“我難道會吃了你?”

阿呆在心底瘋狂點頭。

他何止是吃了她。

還將她抽筋拔骨,分拆了骨架子。

隻可惜。

明麵上她也隻敢否認。

但是位置卻不敢移動分毫。

深怕他發瘋。

“那還不過來?”

他拍了拍身邊的床位。

阿呆小心翼翼的靠近。

從她的角度。

透過光線,能看見他喉結上下滑動的曲線。

她想伸手摸。

去感受。

卻不知道。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讓他心頭的火燃燒的更燥。

“你幹嘛?”

周遡瞪了她一眼。

阿呆的指尖離著他的喉結也就幾寸的距離。

接著悻悻然的收手。

阿呆用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

像是撒嬌似的。

周遡本就被她撩的渾身躥火。

作為報複,他將自己抽到半截的煙在她的唇上撚了一圈。

尼古丁的苦味頓時在她的舌尖走過。

阿呆猝不及防。

被狠狠的嗆了一口。

嘴裏全是煙味。

周遡扯著唇,得意的笑。

接著煙蒂又回到了他的嘴中。

“還鬧麼?”輕薄的煙霧從他的薄唇裏輕慢的溢出。

阿呆橫著眼。

生氣。

她哪裏鬧了。

“餓了,”阿呆摸了摸幹癟下去的肚皮。

周遡看了眼手機。

早上十點不到。

趙柯這個鬼還不來送早飯。

估計昨天又不知道去哪兒玩high了。

“想吃什麼,”周遡終於懶洋洋的下了床,他從衣櫃裏翻出一件黑色的襯衣穿上。

黑色的襯衫被挽到手肘,黑色的長褲,配一雙黑色的機車靴。

左耳是一粒黑色的耳釘。

正好搭配小拇指上的尾戒。

好帥哦。

阿呆傻傻的看著周遡,連反應都慢了幾秒。

周遡的手在她的麵前晃了好幾下。

阿呆這才反應過來。

“樓下有Brunch,現在去能剛好有座位,”周遡抬手看了眼手表。

“你再不起床去洗臉刷牙信不信今天你連大白菜都啃不到?”

阿呆還懶洋洋的賴在床上不肯起床。

“可是我不想吃Brunch唉,”阿呆傻傻的看著周遡,“Dim Sum可以麼?”

粵式早茶(dim sum)算是早飯的最好選擇。

“這個點?”

周末。

早上十點,人超多。

“需要排隊?”阿呆沒太多的概念。

“行吧,那就dim s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