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ry的,都給他死開。
周遡今天的心情不錯。
早些時候,主治醫師來看過,說不出意外的話,再住院一兩周就可以了。
他已經呆膩了這間白色的病房,這裏麵有好的回憶,也有不好的。
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病痛感的。
因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帶著他的呆子離開。
隻是到了病房前的走廊,周遡覺得有些不對勁。
整個走廊過於安靜了。
用死寂來形容也不為過。
阿呆的病房門敞開著。
之前他安排在周邊的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因此周遡立刻進了病房。
看見的,是阿呆蜷縮成一團,趴在病床上。
疼到冷汗淋漓。
咬著的下唇毫無血色。
周遡立刻按了鈴叫來醫生。
阿呆疼到說不出話來,她本就生性敏.感怕痛,之前剛受了傷,疼的整晚整晚的睡不著,非要周遡攬在懷裏,輕聲哄著她才行。
而現在,她痛到臉色蒼白,原本好不容易被他養出來的一點血色,一下子又退了回去。
醫生需要給阿呆做全麵的檢查。
周遡隻能守在門口。
他轉了轉小拇指上銀色的尾戒,撥通了王冕的電話。
“哥,這麼早啊,”電話裏,王冕的聲音一聽便是通宵後的疲倦,“現在才十二點不到,我早上六點剛睡下。”
周遡根本不管。
他把阿呆的事兒告訴王冕,王冕這才清醒,“艸,誰這麼膽子大,敢這麼明著動咱們的人。”
電話裏,王冕直接爆了粗口。
“給我查,看看是不是Zhong家,”周遡眼中蓄起了暗沉的風暴。
敢這麼得寸進尺,整個多倫多,在他周遡麵前,還真沒幾個。
顯然有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唉,行啊哥,我這就給你查,”王冕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褲子和皮帶摩攃的聲音,“等著,下午就給你消息。”
說完。
周遡撂了電話。
看著緊閉的病房門。
他忍不住捏了捏皺緊的眉心。
如果真的是Zhong家,那麼事情還好辦......
畢竟和Zhong家撕破臉耶不算什麼。
如果不是......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張蒼老的臉。
周遡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不管是不是,碰了他的人。
都隻有一個下場。
——
周遡坐在阿呆的病床前。
他手裏拿著一顆Honey Crisp的蘋果。
周遡連吃蘋果的品種都無比的挑剔。
Red Delicious、Ga、Fuji還有Granny Smith。
那麼多的蘋果種類。
他隻吃Honey Crisp。
很多年都沒變過口味。
正如他這個人。
如果一旦認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挑蘋果尚且如此。
更何況是人。
周遡聚精會神的削著蘋果,隻要蘋果皮削斷了,他就會再換一顆新的蘋果。
陸陸續續的。
桌子上已經堆滿了他削的蘋果。
紙簍裏也滿是長長的蘋果皮。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周遡的心情稍稍平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