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不可測,足足有兩個吳昊那麼高,幽幽的陰風吹過,更為其平添幾分森然,不過進入洞穴之後,說來也怪,原本應該漆黑無比的石壁上竟有許多亮瑩瑩的細小亮點,好像螢火蟲一樣,讓人能夠勉強看清楚幾步外的境況。
試探的往前行了兩步,徹底離開了白斯文的視線,吳昊輕鬆地籲了一口氣,他笑著掂了掂手裏的布囊。
鑲著金黃色絲邊的布囊有兩個成人拳頭那麼大,裏麵並沒有多少東西,但這也算是戰利品呀!
不得不說,白家就是有錢,連一個放置財物的錢袋都能做的這麼奢華,原本吳昊隻不過是秉承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順手在白斯文的腰間來了個妙手空空,誰知道從袋子裏搗騰出來的東西卻出乎他的想象。
一隻拇指大小的玉葫蘆,觸手溫軟,晶瑩剔透,不確定的掏了又掏,吳昊再也沒有掏出其他東西來。
意興闌珊的將布囊丟掉,吳昊隨手從身上撕下一根麻線,將那小小的葫蘆懸掛在脖頸前。
能夠被白斯文隨身帶著的東西,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吳昊窮慣了,更見慣了富家子弟欺淩貧弱的事情,所以心裏或多或少有些仇富心理,而在洞穴內,能夠將往日高高在上的人物踩在腳底,順手來一把妙手空空,這豈不是爽也快哉!
循著光亮往前行了幾步,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岔道,左邊那個小而亮,右邊那個大而黑,吳昊有些猶豫,不知該進哪個洞,這時從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淒慘無比的叫聲,聽那聲音,好像是白斯文這倒黴鬼的,難不成他終於發現自己的布囊丟了?
得嘞,吳昊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沒有半點愧疚之類的負麵情緒,聽到白斯文的慘叫,他反而隱隱有幾分行俠仗義的快感,小爺這也算是劫富濟貧!
就進大洞!小洞雖然足夠亮,但很容易被惱羞成怒的白斯文追上來,吳昊不怕麻煩,卻也不喜歡讓人無休止的騷擾。
黑黝黝的洞穴靜寂無聲,隻有吳昊咚咚的腳步在四周來回的逛蕩。
陌生的環境下,人們總是會下意識的集中自己的全身精力去小心的戒備,直到完全適應。
嘶嘶嘶嘶,往前深入了十多丈的距離,吳昊的耳邊忽然傳來某種異樣的聲響。
膻腥味兒!難道是蛇?
不及多想,一道勁風陡然急射而來,吳昊彎腰閃過,借著壁上微弱的光亮,他模糊的看到,一條手腕粗細、黃褐色的蝰蛇正調轉頭顱對著他長吐蛇芯。
娘的,怎麼遇上這麼個玩意兒!吳昊頭皮發麻,蝰蛇有毒,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在這黑不溜秋的洞穴裏,萬一被這畜生不輕不重的啃上這麼一小口,他這條少年郎豈不是要嗚呼哀哉?
打它七寸!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吳昊苦著臉,幹他妹,他現在赤手空拳,連跟木棒都沒有,怎麼打這畜生的七寸呀。
說不得隻好這樣了,在黃蝰即將再次撲來的一刹那,吳昊用腳尖急速的挑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危急時刻,有塊石頭就已經是蒼天有眼了!
瞅著長吐蛇芯的黃蝰,吳昊動也不動,保命的家夥隻有這麼一塊石頭,他吳昊沒練過彈指神功,做不到一擊必殺,所以必須耐心的等待。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黃蝰似乎意識到眼前的食物並沒有想象中的弱小,它繃緊了全身的線條,蓄足了氣力。
接下來的一擊必然勢若雷霆,也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兩者的生死,
不知何處滴下的水珠噠噠的落了下來。
黃蝰動了,它一躍而起,匪夷所思的跳到了一丈多高,居高臨下的向吳昊撲來。
吳昊腥紅著雙眼,奮力擲出手中的石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在黃蝰眼中慢慢放大,砰好像雞蛋碰石頭,石頭碎了,黃蝰的身子微微一滯之後便依然保持著高速向吳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