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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但是沈斯亮也不好開罪。

學校商量了一下,又谘詢蕭駿的意②

這天他剛起床,就接了個電話,正是那天去拜訪的趙老板打過來的。

“哎呦老弟,真是不好意思,大早上的給你吵醒了吧?”

這麼殷勤,蕭駿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你說。”

“本來說好拆借給你的那筆資金昨天就該打到你公司的,但是這兩天老哥也是有苦難言,新項目之前在銀行貸了一筆款子,想著拿那筆錢給你,誰知道今天一大早銀行對接業務的就給我打電話說送去的審批手續不合格,上頭按著沒放款。”

他這趟來北京,目的就是想借筆資金回去周轉,關係太熟的,他拉不下麵子去借,聯係的都是跟自己以前對人家有過恩惠的,其中一個昨天打電話來說本打算賣的那隻基金忽然出了問題,轉臉今天就又來了這麼一出。

他坐在床上點了根煙:“沒事兒,也別太放在心上。我再找找別人。”

那頭還在迭聲道歉:“真是對不起了老弟,你說我本來都……”

蕭駿沒有耐心聽下去,隨手按了電話。

畢竟,這事兒也太巧了。蕭駿不禁沉思。

最近他的情況可以說是四麵楚歌,因為當初大學畢業,他沒遵從老爹的意思留在部隊,毅然決然下海經商已經讓老爺子非常不滿意了,第二年他又惹了那麼大個簍子,家裏為了讓他出國避風頭,使了不少力,這兩年做生意,又接二連三被勞家的勞顯中途截胡,生意日漸衰敗,隻怕老爺子要對自己越來越失望。

而且現在家裏有個現成二房生的弟弟,事事都比自己高出一頭,雖然是嫡子更被老爺子偏愛,但是難免老頭也有心力不支的時候,人老了,很多事情總為這一大家子人打算的更長遠一些。

可是一說起這個,蕭駿心裏更恨了。

他難道畢業就不想留在部隊?試問將門虎子哪個不願意落葉歸根,哪個不愛那一身綠,當年畢業讓他脫下那身衣裳的時候看上去是他毅然決然,心裏有多不舒服,又有哪個知道?

怪隻怪自己不爭氣,拖著一條累贅腿,他又不願意天天坐機關謀個閑差讓人戳脊梁骨,還能怎麼辦?走唄。

越是這樣,蕭駿心裏對沈斯亮和勞顯的恨就越深。

沉思一會兒,蕭駿心裏有了打算,他穿上衣服起來,身後女人摟住他的腰,睡眼迷蒙:“親愛的,哪兒去?”

昨天在夜店瞅著這女人盤順條亮,今天透著日光一瞅,隻覺得臉上那層脂粉油膩,怎麼看怎麼反胃。

“一會起來了穿衣服走人,回來的時候別讓我再看見你。”

剛開門,迎麵撞上來接他的司機,見到蕭駿,司機見他臉色不好,趕緊討巧:“蕭總,您讓我打聽報社那個女的,有眉目了。”

“什麼女的?”蕭駿把這事兒忘了,隨即後知後覺想起來是那天看見的采訪小妞,一聯想床上那個女的,他意味深長笑了笑:“哦,什麼來路?”

司機跟在他身後,越走越遠:“叫霍皙……”

……

這邊,蔣曉魯從公司樓上下來,寧小誠把車停在路邊正在等她,這丫頭每回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先是一聲清脆的:“小誠哥!”

寧小誠從手機中抬起頭,頭探出窗外示意她:“慢點跑,別著急。”

蔣曉魯穿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踩著九厘米的高跟鞋,脖子上戴著胸卡,在馬路對麵一邊看車一邊朝他燦爛的笑。

在寫字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