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終是出了那皇宮,亦未流連那如玉美人,然,人事已非,他對她的情份已不在,縱然她仍是百般不舍,卻終隻能成為陌路。

她輕輕將茶盞和三味糕點放在桌上,壓低聲音道“王爺,請用茶”

他頭未抬,畫著那竹的手卻是一抖,他扔下筆,急急轉身,卻見隻有那垂眉而立的下人,卻未見心中那伊人的蹤影。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仿似她已回到他的身邊,近在咫尺,回目,卻是天涯無蹤。

為何,為何要這般待我?

上月,他收到莫冷塵送來的書信,信書她並沒有和他成親,她已離開他,而莫冷塵也想通,強扭的瓜不甜,他不會再去找她,隻希望她能過得好。

莫冷塵沒有將她藏起來,她卻躲在何方?為何不來找他?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在她眼裏,竟這樣不值嗎?

一時間,怒從心起,他伸腳踢翻了桌子,將那畫了整整一疊的竹盡數撕碎,他怒吼“我不會放過你,做鬼也不會。”

麗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呆,他踢翻桌子,震碎那盞碟,瓷片亂飛,她卻來不急躲閃,隻覺手臂一陣疼痛,想必是被那亂飛的瓷片割傷,可這些痛卻比不過她見他這副模樣來得心疼。

貴公公聽到他的吼聲衝了過來,先是斥責她為何還不動手收拾,一會割傷了王爺怎麼擔待,見她忙亂的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片,這才開始安撫子卿的憤怒。

“王爺,您別生氣,奴才已經派了多方人馬前往各地尋找,一定會找到的。”

原來是你1

“王爺,您別生氣,奴才已經派了多方人馬前往各地尋找,一定會找到的。”

“她存心躲著本王,你派十萬大軍去找,也是無用的,隻是,她為何這般狠心,為何這般狠心。”

“王爺,一定會找到的,奴才相信,娘娘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麗紗心一動,他們是在說她嗎?子卿這樣痛苦,也是因為她嗎?而不是因為他失去了皇位?

那麼,貴公公說要找的人,也是她嗎?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的心又隱隱作痛,手一抖,瓷片又將手指割破,原本已經血跡斑斑的手臂再添新傷,所謂十指連心,疼痛感令她不由自主發出一聲低低的呻[yín],引得子卿側目,他看不到她的臉,隻看到一雙細白的手上滿是鮮血,他皺了皺眉,吩咐她不必再收拾,先去給傷口上藥,麗紗將頭垂得極低,道了一聲是,便快速退下。

這是是非之地,是非這地,要離開,要離開。

她一路碎碎念著,她必須盡快離開,不,要馬上離開,她很慌,以至於手一直在抖。

子卿看著麗紗離開的背影,心道,他的背影怎的這樣瘦弱,和女人一樣,和麗紗一樣,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垂頭看著那一地的狼藉,看著那被他激憤之下撕碎的紙片,以及瓷片上級片上那滴滴的鮮血,那細白沾著鮮血的雙手,以及手腕上那一道細長的白疤。

曾經,她被方瑩瑩所傷,傷在那手腕之上,被那金簪劃破,流了許多鮮血,就如剛剛那雙手那般,傷愈後,她原本如細瓷般的手臂上便留下了一條細長的白疤,就如剛剛那差人一般,差人長什麼樣呢?

他方才憶起,他跟本就從未看清他的臉,隻是他有著一雙和麗紗一樣的手臂,連手上的疤痕也是一樣,這隻是巧合嗎?

“快,快,將剛剛那人找來”

“啊?”

貴公公愣住,沒弄清這到底怎麼回事。

子卿心跳徹底亂了,亂了。。。“本王自已去,帶路,去剛剛那差人的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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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讀者了,現在是我的瓶頸期,更新有些慢了,希望大家諒解。

原來是你2

子卿心跳徹底亂了,亂了。。。“本王自已去,帶路,去剛剛那差人的寢房”

貴公公雖不知主子葫蘆裏賣的是什麼關子,卻見他這般模樣,絲毫不敢怠慢,急急的朝前帶著路。

他們一路風馳而行,詢問過高副總管後,他們踢開了麗紗所住的這間寢房。

子卿衝入房間,一陣掃視後,發現,室內此時空無一人,窗台上的簡易書桌上,卻擺著筆墨,人心一顫,朝那書桌而去,一方白紙,一管紫竹,雖是紫色的竹,可那畫竹的筆法,卻是這樣熟悉。

“麗紗,他就是麗紗。”他嘴中喃喃,轉身揪住高管家的衣襟“她人呢?剛剛給我送茶點然後受了傷的人呢?”

“回,回王爺,小人剛剛見他手流鮮血,便讓他到藥房去上藥了。”

子卿甩開高總管,一陣旋風一樣朝王府藥房刮去,麗紗,你既然回到本王身邊,卻又為何不肯相見,這一次,本王決不會再放你走,決不。

一行三人,衝進了藥房,卻隻有那王府大夫正在拾綴藥草。

“人呢?來你來上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