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電腦,是她自己想多了,這是有關安氏集團的合作,他怎麼可以不來?
之前安茜茜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在他的身上,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與溫氏集團成為一家人,他們現在已經朝著原計劃邁進了一大步,她何必操這份閑心?
白雅來到十樓,上次那個中年男人不在,她徑自走進去,卻看到男人出現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強忍著笑走過去:“你想逃走?”
樊少見被她戳穿,幹脆將包拿了出來,一隻腳剛才還掛在床上,另一隻腳已經落了地,他將一隻腳懸著:“我需要逃嗎?我不是犯人,想走就走,就算你是醫生也沒有權利阻止我。”
白雅掃向他的腳踝,已經腫到發亮,他每動一下,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哀嚎。
並不是他嬌氣,而是這種痛,白雅很清楚,每動一下都會讓他痛不欲生。
樊少走了兩步路遠,就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他用力的朝著自己的腿上砸了一下。
白雅伸手扶著他,樊少憤怒轉頭,眼睛血紅,白雅隻是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我是讓你很抗拒的醫生,但是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我扶你出去,二,我扶你上床。”
“你不逼我做檢查了?”
“身體是你的,醫院是別人的,我隻是一個醫生,有病人需要我替他檢查的時候我自然會不遺餘力,現在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傷患,一個懦弱的傷患。”
樊少不悅的衝著白雅質問道:“你說我是一個懦弱的傷患?”
白雅輕輕一笑:“難道不是嗎?”
“好,我就讓你檢查,但是你必須保證我十天之內就可以跳舞。”
白雅先是怔住,複而笑了起來:“這我可做不到,如果真的像你朋友說的骨折,十天,或許一個月你能夠正常走路就已經很不錯了。”
樊少這才注意到,白雅走路的姿勢好像有些不對勁,冷聲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不小心扭到了。”
樊少的眼神好像要稍微柔和了一些:“受傷了還來上班?你們醫院這麼沒有人性?”
“跟醫院有什麼關係?隻是我手上還有很多麻煩的病人,比我的病要嚴重,我不來上班,他們怎麼辦?”白雅意有所指的看了樊少一眼。
“你的意思是,我傷得很嚴重是嗎?”
白雅哭笑不得:“大哥,我的眼睛不是x光機,其實我認為,沒有任何事能比自己的身體來得重要,如果隻是因為工作讓你不肯接受治療,這是最愚蠢的行為。你看,我不也是看了病才來的嗎?而且,是一定要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之下。”
樊少眼神動了動,但也在白雅的攙扶下回到床上,嘟囔了一句:“你懂什麼?”
白雅見他終於認命,立刻安排護士給他做檢查,護士們進來的時候,在見到樊少真麵目時,個個都有些失態,樊少不悅的遮住臉:“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白雅,我就要你一個人給我檢查,讓她們都走。”
護士會外麵的人趕了出去,樊少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長得好看的人還怕別人看?”
“可是我在你的眼睛裏卻沒有看到那樣的眼神,那些讓我不舒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