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茜打斷醫生談話,氣勢洶洶道。
“病患家屬,不要妨礙我們的正常工作。”
周醫生同樣是外科的權威主治醫生,從醫二十餘年,還從沒人敢質疑他的醫術。
白雅偷笑,她不想招惹安茜茜,是因為怕和溫檢城有多餘的牽扯,可這不代表周醫生怕。
他是醫院的骨幹,人家背後有權有勢,你安氏財團的又如何?
這一場翻身仗,白雅打得漂亮。
“安茜茜,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喜歡溫檢城,不該跟我鬥,他喜歡的人是米南,你該找米南才對。”
米南?
都是一個圈子的,安茜茜當然知道米南的存在。
“我們走。”
打發走安茜茜,白雅鬆了口氣。
“周醫生,謝謝您,又給您添麻煩了。”
每次遇到棘手,或者不方便檢查的男患者,白雅都會叫周醫生協助,也真是給人家添置了不少麻煩。
“不客氣,小雅啊,剛才那些人來者不善,這豪門婚姻,確實難過了一點,既然選擇,就要堅持住啊。”
周醫生年紀比白雅大,看待婚姻,也比白雅透徹。
謝別周醫生,上班一整天,再沒遇到奇葩病患,白雅肩頸酸痛,帶著一身疲憊,她到仁立醫院看望白南國。
昂貴的醫藥費,起初就讓白雅和白南國望而止步,有了溫檢城的幫扶,白雅才敢踏足仁立醫院半步。
“爸,水果和粥,先吃哪個?”
白雅話不多,每句都包含她對白南國的關切。
“檢城給我領藥去了,你給他留點水果。”
白南國還未吃,率先想著的人,還是溫檢城。
原來溫檢城也在,她倒是沒想到。
“那先喝粥。”
白雅端起粥,遞給白南國。
“也留給檢城,看他那模樣,應該還沒吃完飯,年輕人不吃飯得了胃病可不好。”
又是溫檢城?
白雅開始吃味,白南國什麼時候對溫檢城這麼好,跟對親兒子沒兩樣。
“爸,什麼東西都留給他吃,你晚上不想吃東西了?”
白雅稍有微詞。
“也不看看檢城為誰這麼累,吃點東西怎麼了?”
溫檢城拿著藥,就站在門口。
“爸,醫生換了藥,我跟你說說怎麼吃。”
溫檢城當什麼都沒聽到,也當沒看到白雅。
“黃色袋子的,一次三顆,白色袋子,一次一粒,衝劑飯前就要喝。”
記幾百萬的單子,溫檢城都沒這麼認真,記藥包,顏色,數量,他一點差錯都沒出。
但白雅知道,這些都是表相,溫檢城想要爺爺的遺產,不把白南國伺候好了,白雅一離婚,他的希望不就落空?
也就白雅知道真相沒有戳破,她讓溫檢城演戲,等他演夠了,總有一天會被戳穿。
“檢城有心,咱們白雅嫁給你,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白南國都還隻想著誇溫檢城。
白雅不語。
溫檢城背著白南國,給白雅一個挑釁的笑,白雅照樣但笑不語。
“白雅,我這麼孝順,你是不是覺得有這麼個好丈夫,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
白雅見不得溫檢城的做作,前腳出門透氣,溫檢城後麵也跟著走了出來。
“沒有,挺好。”
白雅理所應當的接受,堵得溫檢城一顆心喘不過氣來。
“你都沒話想對我說?”
見不得她什麼都不在乎,溫檢城一根指頭挑在白雅下巴上,將白雅和他的眼神四目相對,似挑逗,似挑釁。
“沒有,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白雅也確實覺得沒多說話的必要。
如若不是這段離奇的婚姻關係,她和溫檢城就是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兩條平行線,富人和窮人,也始終走不到一路上去。
“白雅,你若稍微多一點點血肉,我也會對你好點,可你看上去太聖女,我連對你好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溫檢城雙指使勁,在白雅下巴上捏了一下:“我一向不喜歡裝得太乖,卻一身心機的女人,希望你不是我討厭的那一個。”
白雅在溫檢城的眼裏看到一晃而過的殺機,再定睛一看的時候,溫檢城深眸已經變成平常模樣。
躲在暗處的人見著溫檢城如此對白雅,他趕忙回去通風報信,也沒再跟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