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警察說白雅收到的是一把帶血的刀和一個帶血的雞頭的時候,她知道這才隻是開始。
溫檢城腦子裏轉了三圈,將車停到地下,坐電梯去外科主任辦公室。
白雅換了白大褂,坐在座位上魂都還沒回來,她心裏想的都是那個盒子。
“白醫生。”
白雅被聲音嚇了一跳。
“白醫生你怎麼啦?”
見白雅神情不對,劉偉忙走過來關心。
若不是樊格然催促,他也不會急。
“我沒事,隻是昨晚沒睡好。”
白雅總不能說昨天被人威脅了吧。
“白醫生,格然在病房,死活要看著你才吃藥,能麻煩你去幫我們勸勸他嗎?”
連吃藥都讓白雅去勸,他們是把白雅當成什麼人了?
溫檢城站在門外,聽著門內談話,他才知道白雅一天工作都做了什麼。
她居然還要去哄一個男人吃藥。
“我等下就去。”
樊格然心不壞,他要的隻是一個人對他好,白雅剛好可以像照顧弟弟一樣照顧樊格然。
“白醫生,我也要看病。”
溫檢城長腿一跨,進去辦公室。
他劍眉微鬆,一雙丹鳳眼微眨。
劉偉心裏頓時警鈴大作。
這個男人太危險,像他這麼帥的男人,肯定很容易把白雅給勾走。
白雅抬眼。
她以為看錯了。
“溫檢城?”
才把白雅送到醫院,又跟著上樓,白雅總覺溫檢城有點不懷好意。
“我手臂發麻,大腿有點發麻,麻煩醫生幫我看看。”
手臂麻煩,是白雅枕著他手臂睡了一晚,大腿發麻,是白雅的腿搭在溫檢城的腿上。
溫檢城不說,白雅還差點忘了。
這樣的病讓白雅怎麼治。
她光是聽著,臉都紅得不行。
“病人你好,先掛號,再來辦公室好嗎,你這樣的情況需要掛神經科才行。”
這麻那麻的,不是神經科是什麼。
還好白雅沒說精神科,否則非要把白雅好好收拾一頓不可。
劉偉再看兩人之間,總覺他們之間氛圍有些怪異。
“白醫生您先忙,我們在病房等您。”
劉偉必須把這麼重大的消息說給樊格然聽。
“所以你上班,還要哄男人吃藥?”
他語氣不善,白雅盡量平息心情,使自己溫和起來。
“隻是偶爾,偶爾遇到難纏的病患。”
她都不知道為何要給溫檢城解釋那麼多。
溫檢城正想表達他的不滿,外麵突然有人敲門。
警察。
跟在警察身後的,是周殊。
“學弟,你怎麼也在?”
看著溫檢城,周殊情緒一激動,將他和溫檢城的關係暴露出來。
“那個,對不起哈……我認錯人了。”
這個時候說認錯了人,誰會相信。
聯想到先前周殊一言不合就答應白雅休假,這裏麵一定跟周殊和溫檢城的關係有關。
“嗯。”
溫檢城嗯了一聲,以為這樣就能掩飾住他們倆的關係了?
白雅不打算繼續問,凡涉及溫檢城的事,白雅都不想參與。
“對了,我聽說昨天晚上白雅辦公室有人來,還發生點事,人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