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叔叔的最後一麵,警察說,叔叔被人槍殺。
那時候,溫檢城沒有給叔叔清白的能力。
警察因為證據不足,將案子一直保留下來,事情不進不退。
幾年過去,唯一沒有釋懷的人,隻有溫檢城。
米氏是嗎?
溫氏跟米氏關係一直不錯,溫檢城很難想象揭開真實麵紗,知道哪些是人,哪些是狗那一天,他會對米氏做些什麼。
過了許久,溫檢城把眼睛睜開。
“米氏那麼大,魚龍混雜,具體多少人參與,主謀是誰,也都知道了?”
溫檢城問問題從來都是這麼直接,至少在楚珣給的證據中,他沒見上麵有提到參與人。
“查到了,米南的父親,米叢新,米家幾兄弟都參與謀劃中,他們當時的目標是溫氏,想殺的人是你跟你爸爸溫成生,錯把你叔叔當成你爸爸殺害了。”
什麼?
叔叔是被認錯了,所以殺死的?
溫檢城有些不容易接受這個事實。
這麼說來,是因為他平日和叔叔太親近,所以凶手誤以為叔叔就是爸爸,才把叔叔殺死的?
溫檢城偏激地認為,若不是他,叔叔也不會被人殺。
“米南知道嗎?”
“不知道。”
楚珣調查出來的,就隻有這麼多。
溫檢城挨個兒看完,看著他們的詭計,心裏極其忐忑。
“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另有想法。”
有了下落就是好事,溫檢城處於被動,他不敢大意,如今處於主動,先前的擔心現在就什麼都不算。
“是。”
楚珣和溫檢城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白雅到樊格然病房,樊格然父母又在。
“白醫生,我要告這兩人騷擾我,你趕緊幫我報警,我真要受不了啦。”
樊格然麵對嘮嘮叨叨一家人,實在有些受不了,以至於見著白雅,跟見著救命恩人一樣。
“樊格然,藥呢?”
白雅沒忘記她是來幹什麼的,樊格然不吃藥,身上的傷一直不見好,他還想不想早點出院了?
“我都被煩成這樣啦,你還問我藥,他們不走,我沒心情吃藥啊。”
白雅未曾見過樊格然對父母這麼討厭,看著樊太太夫婦的樣子,白雅竟然都不會覺得同情。
她走到樊格然床頭,將床頭的藥拿出來,按照用藥說明,將藥配好,端水遞給樊格然。
“吃藥,不然下次包紮傷口的時候,繼續刮腐肉,擠淤血,讓你痛不欲生。”
白雅可沒跟樊格然開玩笑,樊格然已經體會了一次這種酸爽的感覺,他想再體會第二次的話,白雅也不介意。
“我吃!”
樊格然想起上次的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再讓他嚐試一次,還不如讓樊格然去死。
“白醫生,還是你有辦法,若我們勸啊,這口水說幹了,人家也不聽我們的。”
劉偉見樊格然把藥吃下去,這顆懸著的心也掉了下來。
白雅將杯子接過來,這才發現樊格然今天把醫院的病號服換了,換成了西裝領帶。
“樊格然,你打算今天出院啦,還穿西裝打領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