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說是被軟禁也好,說她是在家裏養傷也好,白雅被關在家裏兩個多月沒有出過門。
那些保鏢根本就不是加強保安措施,原來都隻是為了來監視她的。
白雅沒有跟溫檢城發生任何的衝突,因為已經沒有這個必要,為了這個男人,她不想再浪費自己一點點的精力。
而且,她的傷勢也確實是很嚴重,在杜姨悉心的照顧下,她能夠下床走路,也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情。
白雅沒有跟杜姨提起她為什麼會受傷的事,而杜姨也沒有問過,隻是在她的飲食上多加注意。
在她能夠下床走路之後,杜姨便經常扶著她在花園裏麵走走,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在房間裏走動走動。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白雅更加明確了自己想要離開溫檢城的心,她還要照顧爸爸,不能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她不知道在她暈倒了之後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可是,當時米南那張因為憤怒,委屈而扭曲了的臉,不斷的在她的腦子裏麵徘徊,她很害怕,但是,她也能清楚的感覺到當時米南的絕望。
她很了解米南的心情,或許,在曾幾何時,她也曾經有過那樣的悲哀,無論溫檢城對她有多麼的冷漠,隻要他偶爾能夠展露一點點的溫柔,她都似乎可以不計前嫌,慢慢的在心裏打開一個口子,試著讓他進來。直到有一天,她發現他已經在自己的心裏占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的時候,他突然轉頭看著她,嘲諷她的無知。
他用了最殘忍的方法,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而且,上一次,為了米南,他幾乎想要殺了她……
這些種種,是讓她看清楚一個事實,有的人,不屬於自己,就不可以抱存任何的幻想。
“太太,來試試今天我給你燉的湯,我今天碰到隔壁家的阿姨,是她告訴我用這些材料燉出來的湯呢,對你的傷口是有幫助的。”
如果說在這個家裏還有什麼讓她覺得不舍的,就隻有杜姨了。
白雅接過,湯的熱氣氤氳著,迷了她的眼睛,眼睛裏有眼淚不爭氣的滑落。
杜姨看見了她的眼淚,輕聲說道:“太太,你現在還有傷,不可以傷心動氣。其實在你出事的那天,先生很擔心你的,我看得出來他很著急。而且,上次你跟先生吵過一次之後,那個米南就真的沒有再來過家裏。你記住杜姨的話,邪不能勝正的。像米南那種女人,玩玩可以,但是娶回家,是肯定不可能的。我想先生那麼聰明,一定知道誰才是最適合他的太太。”
白雅輕輕揚唇,他覺得適合,她也會反對的。
所以,越是這樣想,她越是不介意配合他們演戲,隻要爸爸看到他們夫妻恩愛,就會很開心,這樣就夠了。
有些事情她會學著放下,大不了以後重新開始,或許有一天,等到爸爸的身體有所好轉,等到她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她再試著跟他談談他們的事。
白雅掃向放在沙發上的報紙,今天的頭條和往常一樣的乏味,溫檢城和米南攜手的一個項目,已經正式啟動,他們堪稱是商界的金童玉女,得到了眾人一致的看好。如果沒有她這個所謂的溫太太在這裏占著位置,一切才能稱得上是完美。
杜姨順著白雅的眼神看過去,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將報紙收了起來。
白雅低頭喝了一口湯,轉頭對著杜姨笑著說道:“很好喝,我能不能多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