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檢城當著白南國的麵時,沒有戴上他那久違的麵具。
“嶽父,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講講。”
溫檢城背著白雅來,還不就想跟白南國說些知心的話。
白南國是第一次聽溫檢城說他想跟白南國說說心裏話。
他的神色緩和了些。
“嶽父,對不起,這些天讓您擔心了。”
高傲如溫檢城,頭一回,溫順得如同綿羊。
“怎麼想起說這些話,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白南國心思細膩,別人說一句話,他能揣摩出好幾句來,就是這樣一個人,聽溫檢城道歉,他心裏瘮得慌。
“嶽父一定知道前幾日發生的事情了吧,我和白雅感情不和,我在外麵亂來,此類的新聞。”
對著白南國,撕開麵具,溫檢城是隱瞞了太久,整個人都快不能呼吸,他才會想著通過這樣的方法,排解他心裏的難受。
“看了,上麵很多,不同的女人。”
想到這個,白南國就生氣。
別以為白南國住院,就什麼也不知道,他也要看新聞的,新聞上麵播報什麼,他都看。
他以為溫檢城的道歉是為了什麼,原來還是這些老生常談的問題。
“是啊,上麵很多女人,各色的女人都有,但都跟我沒關係。”
溫檢城苦笑。
“嶽父,是我對不起盈盈,為了保護她,我現在必須這麼做。”
溫檢城實話實說,他並沒有祈求能在白南國這裏得到原諒。
但作為白雅的父親,溫檢城覺得白南國有權利得知事情的真相。
“必須這麼做?”
白南國細細品味了下這句話,這話怎麼也說不通啊。
“是,因為我的叔叔,溫桂福。”
溫檢城認真道。
他相信,連爺爺的軍醫都不能信任的話,他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溫桂福?那不是你過世的叔叔,你在外麵亂來,你說是因為你的叔叔?”
白南國越發地覺得溫檢城是在開國際大玩笑。
“我叔叔當年是因為我才被殺的,當年轟動一時的槍擊案的目標其實是我跟我爸,結果殺手誤以為帶著我出門的叔叔是我爸,殺錯了人。”
回憶起當年的往事,溫檢城還忍不住顫抖。
“所以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現在證實殺害我爸的人,是米氏裏麵的,你看到的新聞裏,米南跟莫菲兒,是真是存在,我假裝跟米南在一起,就是怕米南傷害白雅,而跟莫菲兒在一起,是怕米南以為我對白雅動了真感情,怕米南傷害到白雅,莫菲兒是米南的好朋友,找莫菲兒,再合適不過。”
溫檢城頭一次覺得男人跟男人之間對話,比男人跟女人之間對話要簡單得多。
至少目前為止,溫檢城還是這麼覺得。
“每次看到白雅因為我被傷害,或者被我的言語中傷,我心裏比誰都要難過,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但是我要保護她,我不能讓她未來跟我在一起的日子裏,隨時都擔驚受怕。”
在給顧昭盈許一個美好未來之前,溫檢城就要把所有的荊棘都給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