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一笑,“小姑娘有魄力,有我軍人的作風,心胸也很亮敞。”
餘光表揚白雅,白雅這回沒有高興,反而多了些憂愁。
他的話,讓白雅想到小時候。
從小,白雅就知道爸爸是軍醫,那時候白南國經常出任務,每次都有驚無險,回來白南國都會跟白雅說一些大道理,卻從不說他在軍隊都做了什麼。
那時候白雅記得最清楚的一句爸爸說過的話就是,白雅,你長大後也要學你爸一樣,做事要有魄力,要有膽識,重要的一點,心胸要敞亮。
這句話白南國叮囑了一輩子,白雅記了一輩子,到如今,再也沒人跟白雅說過那句話。
聽著餘光熟悉的話語,白雅的眼淚止不住流。
“小姑娘,你怎麼哭啦?是我剛才的話,你不高興了?”
不僅餘光,就連餘光的夫人,看著白雅哭,都橫了餘光一眼,把這黑鍋丟到餘光身上去背著。
“沒事,首長,餘夫人,我剛才聽首長說話,就突然想起我才過世不久的爸爸了。”
白雅發現她不能提白南國,一提白南國,她那個眼淚就止不住。
“我爸也是軍人,以前也執行任務,每次執行任務回來都會說和首長一模一樣的話,我爸得病去世,我以為再也聽不到這話,首長一說,我覺得太熟悉,一下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白雅這麼久,還沒把真性情展露在外人麵前,餘光是第一個。
“我說你身上怎麼有股軍人的味道,原來你是軍人之後,不錯不錯。”
聽到白雅是軍人之後,餘光對白雅的好感度又迅速提升。
“你爸爸以前是哪個區出來的,或許我還認識。”
白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哪個區,他們的工作都是保密的,爸爸說不能說出來。”
所以白雅一輩子都不知道。
“他叫白南國。”
白雅突然想起一些線索。
“我爸上了年紀後就沒再出去執行任務,再後來一直在溫桂福溫爺爺身邊當貼身軍醫,直到溫桂福溫爺爺去世。”
白雅知道的就這麼多。
“原來是溫老爺子的下屬,難怪。”
餘光不認識白南國,但聽白雅說後來能當溫桂福的私人軍醫,能想象溫桂福對白南國的重視。
“溫老是我們學習的榜樣,能在溫老身邊做事,你爸爸是個讓人欽佩的醫生,你同樣也是值得我欽佩的醫生。”
餘光發自內心跟白雅說道。
“當時在手術台上,你臨危受命,淡定地將我的手術做完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要不是我的家人說,我還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小姑娘,謝謝你。”
餘光都到少將頭銜,什麼大風大浪他沒有見過,幫餘光的人多了去,能在餘光嘴裏聽到一句謝謝的,隻有白雅。
和餘光聊了一會兒,白雅不想耽誤餘光的休息時間,跟餘光說下次再來給餘光做身體檢查,餘光這才依依不舍地讓警衛員送白雅離開。
除了餘光這裏,白雅還要去看另一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