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話不要勉強自己,你還年輕,還有那麼多美好的時光。”
大好時光又如何,還不就是那樣,她的青春在破敗的婚姻,在充滿殺戮的生活中,早已經滅了,那些所謂大好青春,也不過是對白雅的小小安慰。
“沒事。”
還是簡單的兩個字,白雅從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卻是那麼困難。
刑房外麵,白雅深呼吸,然後跟著進去。
刑房,顧名思義,剛走到門口,白雅已經感受到裏麵的陰冷和肅殺。
“哈哈哈哈,我以為你們還要過幾天才來。”
裏麵突然一陣聲音,光線太暗,白雅看不清關在裏麵的人長什麼模樣。
“金,像你這樣的境外恐怖分子,能多活這麼多天,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知足吧。”
雖然刑房的燈被打開,裏麵光線還是太暗。
白雅不想承認,其實她的手現在都還在發抖。
“我不想知足,說心裏話,我還想多活幾天,這人啊,還是活著的時候最舒服。”
誰能想到,這話竟然是個境外恐怖分子,一個殺人如麻的男人說出來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就該早點收手。”
和金說那麼多,純屬是看著金可憐。
“在金錢和權力的誘惑下,誰又能抵抗得住,換成是你,你能行嗎?”
餘光不敢說他行,在年輕的時候,餘光也會追求地位,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注定隻能平凡。
“說再多沒用,把頭套給他們戴上吧,該上路了。”
餘光話剛說完,刑房的小門被打開,金多看了白雅一眼,這和煦的微笑,差點溫暖了在場的人。
白雅卻覺得金的笑容十分惡心。
“該上路了!”
戴頭套的人默默說了一句。
這已經成了他們送走每個人之前的習慣,就像是對人的提醒,也像為他們祈禱。
“金,能親手殺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白雅拿出鍾聲送給她的消音手槍。
這把手槍用的子彈和執法者用的子彈一樣。
小型手槍被摸出來後,金才意識到,他的性命不是在其他人手上了結的,而是白雅,他一直想殺掉的那個人。
怎麼可以?
“我反對,白雅不是執行者!”
這事關尊嚴,金有他的驕傲,可惜根本沒人理會。
“晚了!”
白雅的槍法連鍾聲和餘光都自歎不如,她抬手,一個標準的握槍方式,她手槍的槍洞對準金,卻遲遲沒有開槍,旁邊幾個執行者已經陸陸續續把槍開了,被打中的人倒在地上,動彈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樣,聽到槍聲,幻想他們倒下的樣子,想想你死,連個親人都不知道,這是你的下場,你就該接受這個下場。”
金似乎聽到槍聲後受了刺激,一直掙紮,卻說不出一句話。
白雅右手食指一動,子彈瞬間穿透金的頭顱。
槍法太準了,一槍致命,這一槍後,白雅手一鬆,槍隨著金的倒下,而掉在地上,發出金屬獨特的清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