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寬敞的病床上,躺了兩個人,頓時覺得有點擠。
也就是這麼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林未才又感受到了身邊人的溫度,她迷戀了三年的溫度。
目光落在他漂亮的眉眼上,林未望著他微蹙的眉峰,忽然憶起初次見到他時的那個雨夜。
她時常會問自己,當初究竟為什麼會就那麼輕易地被他撂倒了。
是看上了他的美貌,他的氣質,還是他的身材……
似乎都不是。
是他抱起她的時候,那熾熱的懷抱,與記憶中的那個懷抱那麼相像,那麼溫暖……
可是現在,這個懷抱,再也不屬於她了。
林未忍著淚意,從他的懷抱中抽離出來,轉過身去,蜷縮在床邊,佝僂著身子,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言靳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兩個人之間隔了很大的空隙,這床寬度不過一米多,她竟然能躲得他這麼遠。
她本就瘦,如今佝僂的背影看著更是單薄的可憐,言靳看著她細細的手臂,心裏有點犯堵。
默了片刻,他終究是忍不住,將身子挪了半寸,再次主動靠近她,從身後抱住她。
豈料剛剛觸到她的身子,林未就猛地拍開他的手,聲音尖銳:“走開,別碰我!”
言靳驚了一跳,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臉色一寸寸地冷凝下來。
他猛地掰過她的身子,目光死死地盯著她,“怎麼,就這麼討厭我,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
言靳冷厲的眼神幾乎要把她射穿孔,可現在的林未,竟然連一絲恐懼都沒有。
由愛生憂患,由愛生怖畏,而她,早已將對他的愛藏起來了。
她抿著唇不說話,也不看他,隻悶悶道:“放開我。”
林未愛搭不理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言靳,他扣住她的後腦勺,逼著她貼近自己,冷冷道:“別在我麵前使小性子,我警告過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可以寵著你,也可以隨時弄死你!”
心又涼了一寸,眼淚在臉頰上像兩條滾燙的河,林未看著他,笑道:“那我求你,弄死我吧。”
言靳徹底怒了,猛地將她置於身下,大手抵著她的脖頸,咬著牙道:“你以為我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林未嗤笑一聲,“言大少揮揮小拇指,就可以讓我一屍兩命了。”
言靳氣得火冒三丈,強忍住拍死她的衝動,俯下身在她耳邊道:“或許我該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他說著,大手就探進了她的病號服裏,溫涼的觸感激地林未渾身一顫。
“你做什麼!”她驚懼地抓住他的手,瞪大眼睛看著他。
言靳邪魅一笑,“你說呢?”
“不行!”林未毫不猶豫地拒絕,“醫生說了,懷孕初期禁止性生活,你忘了?”
言靳在她耳邊輕輕呼氣,聲音低沉,“我沒忘……你試過,不用插/入的性/交嗎?”
隨著話音,他的手伸到她的腿間,一直探到敏感地帶,林未滿心震顫,“言靳,你流氓!”
喝罵聲從林未的嘴裏成串地吐出,言靳由著她罵,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四肢很快糾纏起來,林未臉色潮紅,言靳的呼吸漸漸粗重,他吻上她的唇,賁張的血脈和激情在兩人之間流轉。
她不住地想推開他的手,卻終究躲不過他的一點點侵入,直到兩個人大汗淋漓地癱軟下去。
一場性事過後,林未已是淚流滿麵,她哭得嗓子沙啞,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說什麼?”
他湊上耳朵,聽到她氣息微弱的聲音,“言靳,我怎麼就躲不開你,怎麼就躲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