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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容易引人聯想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害喜的症狀,林若秋可不想再度陷入幹嘔的噩夢中,於是皺眉揮了揮手,“撤下去吧,讓廚房煮點小米粥來,再一碟新醃的醬菜用來佐餐。”
紅柳雖有些不解,但孕中口味變化也是常有之事,紅柳便沒多問,而是老老實實照辦。
林若秋閉著眼用完一頓早膳,此時才回想過昨晚那荒唐的境遇來。雖說楚鎮隻是借她的手,林若秋並不敢擅動——她怕一不小心把它給撅斷了,但是就那一點模糊的觸♪感,仿佛與之前經曆有所不同。
是因為藥效的作用麼?林若秋覺得那玩意似乎茁壯了一點,盡管隻是些許變化,可能得螺旋測微器才測得出來,但畢竟是好的征兆。
但願不是她的錯覺,林若秋其實挺希望楚鎮能獲得二次發育的機會。跟她自己的需求無關,她隻是不忍見楚鎮終日為此傷懷——身為天子,這未免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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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雨萱被人當成舞伎打發,這般奇恥大辱,魏太後回去時固然憋著一肚子火,可當一夜過去,天邊透出晨光,她這把火已消滅得差不多了。
到底是看著長大的自家侄女,魏太後想起來難免心疼。那孩子年紀輕輕懂得什麼,這回的事,想必魏雨萱所受的恥辱最大,幸而皇帝還算留了顏麵,這次不成,總還有下次,但願魏雨萱別因此泯滅了誌氣。
魏太後決定叫她來好生撫慰一番,省得她從此無顏見人,可誰知值夜的宮人來報,魏選侍一夜沒回流芳閣。
“怎麼回事?”魏太後愕然。難道皇帝改變心意,竟肯讓她留宿了?
這般倒也是好事,隻是皇帝何苦如此,當麵賞人一巴掌回頭再給顆甜棗,這未免太胡鬧了些。
正要派人打聽清楚,一個身量瘦削、麵容蒼白的女子卻悄然掀簾而入,盈盈說道:“姑母不必去了,四妹是回不來的。”
魏太後見了她便有些不快,若非她出些獻舞的餿主意,何至於讓魏家丟臉至此?皇帝雖沒點破,在場的皇親國戚可不是瞎子,但凡有兩個眼尖的認出魏雨萱的身份,這笑話就該傳遍長安城了。
魏語凝半點沒把姑母的不滿當回事,神態自若的奉上青鹽為其漱口。
魏太後剜她一眼,到底沒能責備,隻隨口問道:“你四妹為何回不來?”
若真是皇帝召寢,那當然無須在意,反而是喜事。
魏語凝臉上悄悄爬上一抹異色,繼而垂目說道:“四妹在陛下的醒酒茶中下了情藥,妄圖迷惑聖心,不想事破,如今人已被關押在太和殿側室中。”
魏太後手中的杯盞脆聲落地,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魏語凝將頭垂得更低,“陛下素來嚴厲,此事定不能善了,為今之計,還得姑母您出麵,好歹保住四妹一條性命。”
“她……怎麼會……”魏太後莫名覺得腦中有些暈眩,她再想不到這種醜事會出在自家人身上,那蠢材怎會糊塗到這份上?
不,不對,魏雨萱雖邀寵心切,也還想不出下藥的主意,定是有人指點她為之。
魏太後霍然給了麵前人一耳光,厲聲道:“是你攛掇她的對不對?哀家知道,你早就看她不順眼,明麵上為她著想,鼓動她接近皇帝,其實是要讓整個魏家做你的墊腳石,如今皇帝定然以為這主意是魏家出的,你倒落得清清白白!”
魏語凝捂著紅腫麵頰不敢作聲,麵上卻露出一線淒惶笑意。她看著魏太後氣得扭曲了的麵孔,連發髻都幾乎歪斜,頭一次清晰地認知到,這位姑母真的已經年老。
她唯有輕聲為自己解釋,“臣妾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