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滿是真誠的祝願,可林若秋反而愈發警惕。她並不擅長心機謀略,但卻有一種天生對於危險的直覺。麵前的女人尤其令她覺得危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自從那天之後,魏太後仍是表現如常,並未與這位侄女出現過多隔閡,可知魏太後調查的結果並未有異樣:就算她真有疑心,可誰會犧牲一條手臂來圖個救人的美名?這買賣未免太不劃算。
林若秋隻好作罷,人家畢竟是姑侄,哪能容她調三斡四,何況人的成見最難消除,魏太後就算不十分相信魏語凝,也未必會相信她。
橫豎這回遭罪的是魏太後自己,林若秋也懶得多管了。
回到宮中,瓊華殿一切如舊,綠柳早在聽說儀仗回鑾時就已巴巴的盼望著,如今一見了麵,便拉著紅柳姊妹倆說起悄悄話來。
林若秋命人將景嫿帶去暖閣中安置,這才叫來綠柳詢問,“本宮離開的這些日子,此地可有何動靜?”
綠柳撓撓頭,“旁的沒有,唯獨賢妃娘娘派人來查探過三五回,見娘娘您遲遲未歸,隻得失望而去。”
林若秋忍不住發笑,這位趙賢妃也是很執著了,就那麼想撫育公主麼?不過像趙賢妃這樣的倒容易對付些,至少她目的很單純,能看出對方的所求,自然便能找到應對的策略;怕隻怕那些反社會人格,無差別攻擊的最叫人防不勝防。
林若秋想起自己路上捎帶了些耳鐺扇墜之類的精巧小飾物,因命紅柳整理出來,送去太皇太後和太皇太妃宮裏,安然那裏也留幾個,無論什麼年齡段的女人,對於美的追究都是無止境的。
紅柳問道:“太後娘娘那裏也送麼?”
林若秋想了想,“太後娘娘不喜人濃妝豔飾,送些吃食過去吧。”
正好她托人弄了一袋子幹製的酸棗仁,魏太後不是受了驚嚇麼?這個泡水喝安神最好,再有就是王廚娘新開發的一些糕點——對林若秋這個吃貨而言,此舉已算得上忍痛割愛,魏太後再不領受,那她也無能為力了。
其實林若秋本可以不做這些事,她稱不上魏太後的正宗兒媳婦,也犯不著去拍這位老人家的馬匹。魏太後再怎麼不待見她,大不了不理會就是了,林若秋之所以願意同這位太後娘娘握手言和,主要還是看在皇帝的麵子,她不願讓楚鎮在二者之間為難——雖則這難處完全是魏太後自尋煩惱,林若秋從沒打算同這位高貴的女性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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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長樂宮中,魏太後將魏語凝叫到身前問話。見她舉動艱難,胳臂上的傷處仍十分駭人,不禁歎道:“好在如今已經入秋,否則傷處該潰爛得更加厲害,現下也不知幾時能好。”
魏語凝靜靜說道:“好不好的無妨,臣妾隻願太後您平安無恙。”
她半邊頭發在火中燎去了大半,如今隻用一方青布裹著,失去了平日的美色,卻多出幾分楚楚可憐之態。
魏太後雖然動容,腦中驀地想起林若秋那句話,冷不丁道:“那夜你為何恰巧出現在哀家禪房外邊?”
雖說這回屬魏語凝損傷最重,可魏太後聯想到這侄女兒素來的心性,終不免有所憂慮。
魏語凝平靜的看向她,輕輕說道:“母後是在疑心臣妾麼?您若有證據,不妨將臣妾押進暴室,臣妾絕不敢抵抗。”
魏太後不禁語塞,她若能找到證據,哪還用得著親自將人叫來細問?可惜查來查去,也隻知道那間禪室正好挨著灶房,又逢天幹物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