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晚上八點。
陳白走下列車的大門,望著那人來人往的街道,臉上浮出笑容,感歎一聲:“回家的感覺真好!”
在深山老林呆了半年,陳白都有點不適應城市的生活,但是如今回來了,又要和往常一樣去麵對。
翻了一下通訊器,發現通訊器上隻有胡三刀的聯係方式,陳白這才恍然,自己的通訊器早已經摔成碎片。
苦逼的陳白,記不得蘇河的聯係方式,所以不能蘇河沒有人會來到這裏,要麼徒步,要麼坐車。
“三刀叔真的摳門,居然才給了我三千塊錢。”想起卡上的餘額,陳白有點欲哭無淚。
半個月的路程,單是路費陳白就花去兩千五,剩下的吃喝還是從那五百塊錢裏麵一點點的省下來。
別人吃肉,陳白隻能喝點菜湯,車上的其他乘客見到吃得寒酸穿得寒酸的陳白,臉上都露出鄙夷的眼神,甚至有人豎起中指。
陳白隻能當做沒看到,閉上眼睛開始冥想,正所謂眼不見為淨,不去看就不會感到饑餓。
但是,也是一時而已。
第八天的時候,坐在陳白身旁的一位大叔,直接點了一份烤全羊,在列車上,供應的食物花樣繁多且價格昂貴。
畢竟,列車是私人集團的,為了賺錢就算是像烤全羊這樣的龐然大餐也是不足為奇。
大叔吃得不亦樂乎,滿嘴油漬,坐在身旁的陳白隻能聞著肉香忍著饑餓。
後來,大叔見到可憐巴巴的陳白,施舍給了陳白一隻羊腿,就這樣一大一小,在列車上大快朵頤。
在簡單交流中,陳白得知那位大叔叫王成,而這樣在列車上吃烤全羊已經不是第一次。
新來的列車員,是一位年輕的女孩,戴著藍色的列車帽,穿著到膝蓋的藍色裙子,很漂亮,也很有氣質。
女孩例行檢查,本來清美的俏臉上噙著盈盈笑容,但是見到吃烤全羊的陳白兩人,仍然是驚得目瞪口呆。
這隻羊,陳白和王成吃了整整一天。
後來幾天的時間,每當這位年輕女孩送食物來,路過陳白的身旁時,總是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陳白看。
陳白不以為然,也是還以微笑,就這樣兩人眉來眼去好幾天時間。
終於,還剩下三天的時候,當年輕女孩再次送食物來,坐在陳白身旁的王成終於是忍不住啦,口無遮攔大叫。
“列車員你好,我叫王成,我身旁的這位年輕小夥叫陳白,二十多歲還是一位處男,昨天他和我說他喜歡你想要得到你的聯係方式,但是年輕人嘛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讓我幫他問問。”
陳白當場臉都綠了,拉著王成坐下,想要極力辯解。可是當陳白站起身來的時候年輕女孩卻直接嚇得落荒而逃。
“哎呀,現在的女孩都這麼害羞嗎?”王成故作驚訝,伸手推了推陳白笑眯眯地道:“年輕人還不趕緊去追啊,女孩子臉皮薄,肯定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嚇到了,說不定現在正紅著臉躲起來,心裏肯定是小鹿亂撞呢。”
聞言,陳白惡狠狠的瞪了王成一眼,不是驚喜,應該是驚嚇還差不多。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陳白本想第二天女孩在來送食物的時候根女孩解釋,他根本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是王成胡言亂語。
但是,第二天女孩沒有來,而是換了一位男子,男子穿著西裝,溫文儒雅宛如君子。
西裝男子對於其他客人都是保持微笑,隻有見到陳白,總是一臉的警惕,盯著陳白的眼神如鷹隼一樣尖銳。
陳白目光簡單掃過,發現西裝男子實力居然在陰陽境陰脈境,是一位高手。
西裝男子來了第二天之後,陳白終於是耐不住性子向男子詢問女孩的去向。
西裝男子冷漠的盯著陳白,臉上還是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先生這是個人隱私,我無法向你透露,還希望先生見諒。”
而後,西裝男子推著餐車慢慢向前走,頭也不回,直到背影消失在陳白的視野之中。
即將抵達目的地的最後一天,陳白從車廂裏的其他客人口中得知了一條女孩的消息。
原來,一個月前在同樣的車廂也有和另外一位年輕女孩列車員來送食物,但是不久之後這位女孩被人發現慘死在列車的衛生間裏。
女孩死相淒慘,衣衫不整,可能在臨死前遭受某種暴力侵害,至今凶手還是下落不明。
而後來這位新來的女孩,在上任之前就聽聞這個消息,拒絕來這裏送餐,後來在列車長的極力勸說並且同意給女孩高出其他人的雙倍工資之後,女孩才冒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