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別過目光,不敢看他這深情款款的樣子。
“我說是就是,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多少女人和男人都想得到我的側目,我都不肯多看他們一眼,可你倒好,一點也不在乎!”他說著埋怨我的話,卻猛地把我抱進懷裏,伸手摸著我的馬尾辮,下巴抵在我的頭頂,泛著難掩的柔情,“哎……也隻是你敢這樣對我!真是被我寵壞了!”
我明明想推開他的,可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我有點不舍了。我真的好久好久沒被人這樣疼愛過了。
就讓我貪念一小會,就一小會……
本以為白家老宅和新宅離得很遠,結果,我和顧冷辰出了這條小道,就看到馬路對麵有棟三層小洋樓,而且還是單獨的個體,並不是在別墅區裏。
小樓是白色的,還真是符合白家這個姓。之所以我知道那是白家的小樓,是因為鐵門裏的院子中,停了幾輛豪車,其中一輛就是小叔的白色小跑。
我和顧冷辰走過去,我就按了院外的鐵門門鈴。
這時,一個穿淡藍色t桖的年青小夥,給我們打開了門,“是霍先生和朱小姐嗎?”
“是的。”我點點頭。
“師傅正在書房等你們,我領你們去。”原來這小夥不是白家的保安,而是白瀟清的徒弟。
我們隨後就跟著那個小夥,走進白家。
顧冷辰一直沒說話,目光倒是一直四處打量著。
而我,則低著頭,不去看這裏的陳設,因為,我怕灼傷我的眼睛,讓我流淚。
走在白家這光亮照人的地板上,腦海裏浮現出養父母家,那三間磚瓦房來,那裏地麵都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土的,下雨天,家裏都沒法下腳!
這十年來,每當我忍饑挨餓、寒冷發抖的時候,我就會恨小叔,恨爺爺……恨所有將我趕出白家,不挽留我的人。
可自從無量對我說過真相開始,我就釋懷了。但走在這樣奢華的小樓裏,我還是忍不住心裏泛酸。
“到了!”小夥領著我們到了二樓的一道紫檀木大門前,就停了下來。
隨即,伸手叩響了房門。
“讓他們進來。”小夥一叩響房門,白瀟清的聲音就隔著門,悶悶的傳了出來。
小夥就推開了一邊門,朝我們禮貌的做了個請的姿勢。我點頭,剛要謝謝他,卻被顧冷辰一把牽住手,至此我吃了一驚,也就沒和小夥道謝。
也是在我驚愣的時候,顧冷辰牽著我的手,將我拉進屋。
進去後,我才發現,這間書房好大!
比我養父母家的三間瓦房還要大,兩邊書架上的書比我初中鎮圖書館都多!看的我唏噓不已。
白瀟清此時正坐在書房正中的古風書桌前,書桌上放了毛筆架、硯台、宣紙等。他在我們進來前,好像正在寫毛筆字,因為,桌麵上放著寫了一半的詩詞,一支沾了墨的毛筆。
他則依舊穿著白色的衣服,隻是,在家穿的是居家的休閑衣。他卷曲的棕色頭發沒有紮成馬尾,而是披散的,卷發的長度正好蓋過耳朵,不長,但看起來陰柔俊美的連我這個女人都嫉妒。
“白瀟清,十年不見,你倒是成熟許多,少了那股子幼稚勁了!”顧冷辰不用他邀請,就拉過書桌邊的一張紫檀雕花椅子坐下,也不忘給我拉開旁邊的那張椅子。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坐過去。這會窺了小叔的表情。
小叔壓根不在意我,而是,鳳目圓睜的盯著顧冷辰看去。那是我沒見過的狠烈模樣。他全然沒了以往的處事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