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手機嘀嘀響,馮寶寶把煙含進嘴裏,拿起來看,眼鏡發來微信,說j市的朋友們給她備了接風party,聚在一起熱鬧一下,晚上九點。
馮寶寶隨手回了個ok。
她很早就學會了抽煙,高中那年,戒煙已經四年了,現在重新拾起,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她揣摩著另一人剛才的問話,回過味來,有些煩躁,回微信說:“你從巴西難得回國一趟,在家好好陪父母吧。”
微信那頭哦了一聲。
馮寶寶抽完煙,從一樓沙發上下來,點點缸上的煙灰,說:“待會把這兒清一下。”
胖子趴在櫃台上嗯了聲,繼續著之前那個盹兒。
馮寶寶經過,加了句:“晚上跟我去九龍冰室,有party。”
胖子抬頭一愣,麵露喜色,馮寶寶已踏上樓梯,“幹完早點去,我先休息一會兒。”
馮寶寶睡得並不好,胖子離開時動靜不大,可她還是醒了。
之後又斷斷續續地睡了一會兒,不好不壞,到八點半。
開車到達聚會地時,九點鍾。
j市最有名的夜店——九龍冰室,準確定位一下,就是隻要花得起,就能獲得一切快感的地方。
金碧輝煌,璀璨靡麗。
馮寶寶隨手把車鑰匙扔給了侍應生。
九龍冰室酒吧包場,玩鬧喝酒跳舞搖擺的全是她認識或眼熟的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說是接風洗塵,不過是找個由頭狂嗨一晚。
老死黨兼組織者陸騂(xing)是個娘娘腔,一見馮寶寶,就揮著蘭花指撲上來,“哎喲親愛的,我想死你了。”
他瞧一眼馮寶寶,妝容簡單精致,身材前凸後翹,燈光一打,能透視似的,在一群大紅大綠的人裏,格外醒目。
馮寶寶皺眉看他,手指摸一下他的臉,“少塗點粉能死不。”
陸騂咯咯笑,從服務員托盤裏拿過兩杯雞尾酒,拉馮寶寶到吧台邊坐下,下巴往另一邊晃晃。
馮寶寶低頭看過去,光影交錯裏,幾個前來湊熱鬧的富二代。
她有些生疏的吸燃了煙,磕著zippo打火機,“你招來的?”
陸騂甩了個白眼。
馮寶寶一口煙呼在他臉上,涼笑道:“你倒會操心我的事情了。”
那群富二代正笑著看她,馮寶寶眯起眼睛打量,“都不好。”
“這條件你都看不上眼?”
馮寶寶冷哼一聲:“我不喜歡這些幼稚鬼。”
陸騂悻悻的把頭靠在她肩上,“是是是……親愛的,這事算我辦砸,去跳舞吧。”
馮寶寶抽一口煙,皺了皺眉,“沒心情,high不起來。”
說著,轉向吧台,敲敲手指,“來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