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質疑。不待我解釋,他大手伸來,極其順暢地挑開我的腰帶,彎唇笑,“既然如此,我想重溫舊夢,完成昨夜未能進行的後續。”

( ⊙ o ⊙)啊?!我為他古怪的語氣而驚悚,語不成句,“師、師父……我 、 ……我們……”

“月兒…… 交頸 纏綿之際, 可以喚我的名。”賀蘭棲真垂下細美的眼,深深凝視 ,“若覺得不適,亦可呻[yín]出聲,切莫隱忍著咬傷自己的唇。”

話音剛落,我的中衣已然被他褪至腰間。

與棲真在一起(下)

他話音剛落,我的中衣已然被他褪至腰間,僅餘肚兜。

呆呆地看著賀蘭棲真, 不明白為何他俊逸非凡的麵容盡是不悅的神色。令人倍覺溫暖的柔和神采,似一去不複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琢磨的人性冷漠。

彷佛,在為我 的言不由衷而慍怒。

迎著他鷹一般的視線,我怯怯地張嘴,急於解釋什麼,可一隻大手即刻覆上我的雙眼,柔軟的觸♪感隨即貼我的額頭。

震驚如我,刹那間已經完全忘記往後退縮,僅動也不動地躺著,緊閉眼睛任他索求。

“昨夜,若換作是其他男子,你也會為他寬|衣?且毫不計較?”耳畔,是賀蘭棲真啞啞的疑惑。促急呼吸,連同他醇厚低沉的喟歎,輕輕拂過我的麵頰,一聲又一聲,含著難以克製的奔騰渴求,“月兒…… 笨徒弟…… ”

當然不會!我是有苦衷的。

眨眼,胸`前登時一涼,最後的貼身肚兜也被賀蘭棲真輕易褪落。我欲衝口而出的回答,被他的薄唇全部吸吮而去。

是怎麼了?

明明發生的一切皆不合理,卻像是專屬於我一個人的柔情,難以拒絕。

是的,我應該即刻推開他,義正嚴詞拒絕。

可是,難以形容的歡愉,如潮水般延綿卷湧而來,讓我費力呼吸的同時,亦猝然繃緊了全身,顫栗。

我、我又是怎麼了??

思緒,不知不覺變得昏沉,靈魂,宛若越過道德界限而不再被世俗控製,自由自在。彷佛,坦然接受賀蘭棲真的溫柔觸 碰,是我內心掩藏已久的向往。

……

“師父,師父醒醒,月兒仍舊睡不著,您再繼續往 下 故事…… 織女仙子當真拋棄牛郎回了天庭 ?天庭有什麼好,比師娘住著的皇宮還漂亮?”

“織女能夠私會牛郎,所以師父也常常偷會師娘? 哎喲…… 疼…… 師父,你能不能不要揍月兒的屁股?真疼。”

誰?是誰在我耳邊說話?

我深深喘熄著, 下意識地擰眉,想要逃避驀然浮現的陌生記憶。

“師父師父,您別難過…… 師娘走 ,還有 底下最可愛的月丫頭陪你。笑一個好不好?”

口氣哽在喉嚨,我顫巍巍地推了推衣衫完整的賀蘭棲真,想要訴說些什麼。火燙濕熱的吻,依然親密地向下遊移,落於我胸`前每 寸裸|露肌膚。

“你若想吃飯,我就是你的青瓷碗;你若想喝水,我就是你的紫砂壺;你若想走路,我就是你的貼身拐;你若想歇息,我 就是你 的蠶絲被;你若…… 咦,師父打算去哪兒?等等我,別走那麼快…… 帶上月丫頭……”

“師父,你是不是又去祭拜師娘 ?月兒盼了一下午…… 我、我可能快要躺進棺材 。好多血,止也止不住…… 肚子痛,站不起來…… ”

呻|吟|抽|息,隻因賀蘭棲真熾|熱的吻,終於來到胸`前。

無法自己的輕叫出聲,我難以克製的顫唞,嚶嚀。

“師父,明晚是月兒的生辰…… 、我想下山走一遭…… 嗯?!師父怎知曉月兒想去【半生緣】飲一碗黨參桂圓豬心湯?沒關係, 我可以等,師父你先把事情辦妥~月兒定老老實實坐在院落口,數著天上星星,盼望 你早些歸來。”

“大騙子!大混蛋! 你心裏隻有師娘…… 我舍不得你…… 更放不下!” 神思迷惘之間, 又聽見諸葛月的哭訴,含了忿怨,含 了失望,“我 恨你 ,厭惡你 ,再也不願多瞧你一 眼!我要下山, 要自逐師門,永絕賀蘭棲真!”

“霜師兄…… 我求求你放過 ,當做沒看見我 …… 求求你 ,不要帶我 回山,我不願麵對師父,再也不願……”

沉重且模糊的記憶,令我滿腹困惑亦頭疼欲裂。可是,我腹部寂寞難耐的空虛感,在清晰感受到賀蘭棲真的熱切親吻時,愈發強烈。 艱難地倒抽一口氣,尖叫出聲,“不要!”

一切親昵的動作,皆應聲歇止。

“怎麼了?”沙啞的詢問止住 我的彷徨,賀蘭棲真目光迷離的凝視著 我,呼吸仍然粗重。他俊美的麵容亦透出淡淡的緋紅,眉宇間的笑意不再浮現,替代的,是迷惑,是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