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嚐一下牽掛的滋味?
往往,就這麼神遊著,一過就是半天。
日暮時分,乖乖返回城堡,吃了飯,躺床上繼續。
搜尋的人馬派出了一批又一批,卻始終沒有消息。
長老們也很焦躁,好不容易贏了個太平回來,結果自己的王卻不見了。柳絮每天板著張臉不苟言笑,安撫該安撫的,聯係該聯係,主持該主持的,唯一暴怒的時候便是聽到搜尋隊長一次又一次地上報今日無果。
我知道他沒死,因為我還活著,所以,我尚能堅持微笑著勸解他們,不要急,不要急,他會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結果,他是回來了,在第七日的早上,帶著一身的傷,重重破空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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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骨裂,多處骨折,失水,失血,魔力耗盡。”七茗麵無表情地下了論斷,“怕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怎麼治?”柳絮同樣麵無表情。
“靜養。”七茗道,“我去熬藥,再給他掛個血袋。”
“什麼時候會醒?”
“難說。”
我趴在床邊聽他們說話,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床上的枝縻,總覺得看到的是一具屍體,冰涼的,蒼白的,僵硬的,了無生氣的。
“小蘺,你……”柳絮歎了一口氣,終是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血族雖然自我複原能力強悍,但那得在休眠的狀態完成,一個重傷的血族可能會沉睡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我朝他笑笑,轉頭對房裏的眾人道,“你們都回去吧,我陪著他就可以了。”
“小蘺,讓我留下來吧。”木希向前跨了一步,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像是要哭出來了。
我盡量瀟灑地衝他一擺手,“你該幹嘛幹嘛去,別破壞我們兩人世界。”
“對對對,我們快走吧。”璘睿適時出聲,“陛下醒了自會通知我們的。”
腳步聲響起,門“哢嗒”一聲合上,餘下我一人呆坐著出神。期間七茗來了一次,給枝縻插了針輸血,遞給我一碗藥,囑咐了幾句便又走了。
我看著鮮紅的液體一滴一滴輸入他的體內,卻絲毫感覺不到它的作用,握緊他搭在床上的手,冰冷如舊。
眼角瞟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湯藥,對,七茗讓我給他喂藥。
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電視劇裏嘴對嘴的場景,我應該捏開他的下巴,含一口藥,渡到他嘴裏。曾經覺得這個動作極為煽情曖昧,可現下,所有雜七雜八的念頭都被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取代。
再強大的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他也需要被照顧。
我端起了碗坐到了床上,抬手摸上了枝縻緊閉的雙♪唇,雖說失水又失血,但這唇色還是一貫的淡粉,絲毫沒有起皮的跡象,觸♪感如常。
正想抽回手喂藥,指尖突然一暖,我的手指居然被含住了?
他……他醒了?
我愣住了,一時間沒動,隻見薄唇慢慢分開,濕軟的舌頭又在我的指尖舔了一下。
我大驚,一下子抽回了手,哆嗦道:“你、你醒了?”
躺床上的人此時方才睜眼,挑著嘴角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