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李言之毫無畏懼的也就隻有李白在身後的底氣了。
旗袍娘們的一腳結結實實擊中胸口,猶如實錘搗蒜,若不是在緊要關頭李言之調動腹下炁機,護緊胸口,這胸前估摸著是要塌碎如漿糊一般,就算如此,也隻是把體內先天之炁盡數打散,如散兵遊弋,不過借助《太乙昆侖決》再次重新一點點拾起,隻是著氣息猶如剛睡醒的人握拳,感覺怎麼也使不出十乘十的力道。
太白先生種在李言之腹下的炁種,搭配《太乙昆侖決》的玄妙,上至黃庭,下啟四骸,護在胸前堅如磐石,按照剛才李白傳音告訴李言之這娘們是兵家槍術的高手,尚且隻是把李言之打到吐血,卻並未傷及腹髒,可一味的保守退卻,豈不是如同一個高級沙包,任人蹂躪,想還手,可腦海中並沒有清晰的招式可用,這種憋屈,就好像是一個坐著金山銀山的富家翁,卻不知道怎麼把這銅板給花出去。
至於為什麼會高喊出《經離亂》的詩詞,也是迫不得已。
總不能眼瞅著旗袍娘們殺過來成為刀俎魚肉?
說不慫那是假的,李言之比誰都害怕,他不想八千在成為孤兒了。
“你小子,真是膽大,誰讓你喊《經離亂》的詩了?你這剛剛跨進一甲的門檻,就不怕這詩中蘊含的靈力傾軋你的命拴?稍有不慎,別說老夫救不了你,就是真武在世也拿你沒轍!”李白的嗬斥從腦海中傳來。
李言之一臉委屈,撓了撓後腦勺:“先生總不能看著我被那娘們打不是?”
“呦嗬,埋怨起我了?暫且不說你現在隻有指觀境的修為,獨獨就是這‘天上白玉京,十二城五樓’十個字,就足以要了你的小命!這可是‘附神’的招數,沒有登科以上的勢力,你是碰都碰不得!也虧得你命大,要是招來了天譴的雷劫,我李家,怕是真的香火奄絕!”李白言辭狠冽,一點都不給李言之留情麵。
“先生隻教了我運氣,理氣,調氣,耳目聰敏,強身健體不假,可這與人對敵,我實在一無所知,那怕是簡單的出拳,想必也是蘊含學問,這就好比我空有一肚子詩文,卻沒有人生閱曆做輔,饒是強拉硬扯寫出來詩句,怕也是空中樓閣,不值得推敲。”李言之的臉皮怕是有城牆拐角的厚度了,“先生何時教我一些防身的招式?我好不給你老人家丟臉,說出去,我好歹也是詩仙後裔呢。”
也不能怪李言之‘伸手去拿’,討要不成,軟硬兼施,磨也要磨來一二不可。
腦海中傳來一陣歎息,李白耐心道:“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我李家不比大九流,墨家,兵家,道家等等,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套體係,我劍道師承裴斐,這劍術中有道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六合之氣,有儒家義禮智信的恕心,更有兵家王道和霸道的轉境之說,而這些劍道之術,我全都放在平生1010首詩中,可這劍術也有高低之分,簡而言之,越是名氣大的詩賦,所蘊含的劍術更為至臻和殺伐,你以為自己隻是喊出了《經離亂》的詩,卻不知這其中牽引而來的氣機,足以把你螻蟻的身軀摧毀殆盡。”
“先生,我錯了。”李言之此刻有點明白欲速則不達的含義了。
“劍術要人傳承,可劍道看的是人心,若無劍道,劍術隻是一揮一砍,一劈一橫,可有了劍道,你才能用出‘千裏不留行,十步殺一人’的果敢和憾冽,才能用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王霸之道,可劍道之大成,豈非一朝一夕練就?你心性和氣機尚處末流,若執意用出《經離亂》的劍術,隻能是逆天而行,再者,劍術需要渾厚的炁機支撐,按照你每日吐納《太乙昆侖決》的體量做預判,每日呼吸吐納靈子的多少和質量則決定了你何時能夠用上我的招式。”李白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