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李言之,盤腿坐在床上。
心沉炁海,按照太乙昆侖決的修煉,走了八會穴。
這幾日雖然忙碌,可修煉之事,從未懈怠,一絲不苟。
可不知道為什麼,腹下炁海之內和眉心自行幻化的靈氣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自己文修等級還不足一甲,連指觀境都沒有邁入。
自從上次吸收了蔡老化為梟殘留的晶核之後,修為有所增長,但是幅度不大。
可能還是這梟的等級太低,隻有f級。
最可惡的是沾染了【穢皮】,這事太過詭異,得去問問太白先生。
也不知道龐三歲在自己體內施展的太歲龍魚陣,會不會影響修行?
就目前來說,暫時沒有任何損傷。
關於青宵劍。
李言之上網查了很多,完全找不到李白和青宵劍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頭緒全無。
反而是臉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陰陽家的麵具。
這事情說出去,恐怕還以為是一出靈異事件。
這【穢皮】導致身體被控製,唯一的異樣隻有在他發作的時候,才有感覺,碰到這汙穢之物,腹下炁機龜縮,不敢前進絲毫,更別提壓製。
哎。
不敢想,一想就睡不著,他是個有事就藏心裏的人,不喜歡和人溝通,怕麻煩人是次要。
主要還是這些年習慣了一個人去承受所有。
排空雜念,體察內視,慢慢修煉起來。
進入一片混沌,李言之輕喚。
“太白先生?”
四周是一片迷霧,隨著李言之的叫喊,場景數次變幻。
最終停留在一處熟悉的墳塋。
隻是這四周黃沙彌漫,隱約能看到酒肆的錦旗飄展,更有數座殘垣斷壁的長城殘骸。
一聲馬蹄聲急促響起,卷起風塵無數。
李言之抬頭望西北而看,一臉皇室冠冕的車隊,威儀非凡。
前邊是一對身披甲胄的武衛開隊,所到之處,兵鋒莫不敢與之抗衡。
難道又是太白先生虛幻的場景?
隻是這地方,一時間真是想起不來是大唐的哪裏。
李言之爬上一小座長城,李白背著他,遙望西南。
“太白先生,你咋不說話呢。”說著拍了拍他肩膀。
後者,猛然回首。
看到太白臉上的異物,李言之嚇的一個趔趄,後退數步,蹲坐在地上。
“啊!”
這麵孔上赫然是自己無意得來的觀崖白鹿靨!
李言之驚恐的看著李白,後者嬉笑著摘掉麵具,丟給李言之,那張和煦的麵孔再次出現。
嚇出一聲冷汗的李言之,拍著胸口。
“慫什麼,自己都是一個死人了。”
李言之拾起麵具,起身,和太白先生並排站在一起,看著遠處車馬一隊的行徑。
聽到太白先生所說,恐慌道。
“我死了?”
“暫時死了。”
“那我怎麼還能見到你?”
“死人見死人,有甚疑惑?”
臥槽。
說的好有道理,我無法反駁啊...
“煩請先生解惑。”
“你長能耐了,我區區一賣弄文采的酒客,可不敢給你授業解惑,傳道為師。”說完,李白拂袖,下了長城,朝著冠冕車隊,搖搖晃晃而去。
好傲嬌的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