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說過的話自然會放在心上。今天,謝謝你!”有些扭捏的轉過頭,看到地上的濕衣服和麵巾,麵色又是一紅,走上前去拿起那黑色的衣服,披在自己衣服的外麵,戴好麵巾,皺了皺眉頭,深深的看了澹台絕一眼,貼著門框聽見外麵沒有動靜,輕聲的開啟一條縫,睜眼望去,果然一個人都沒有,那搜人的聲音都集中在正院,而這偏僻的角落卻是無人問津。
澹台絕知道她要走也不阻攔,隻是這麼看著她,說句實話,他倒是希望她趕快走,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太有‘責任心’的女人!天知道是她對自己負責,還是自己對她負責,要真負責也輪不到她,要是也是無雙。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隻是那麼一瞬間,卻讓他一愣,無雙?無雙是誰?為什麼要對她負責?
自己做了什麼要對她負責?!
心沒來由的抽痛著,麵色也難看起來,整個人有些恍惚。
該死的,為什麼最重要的卻記不起來!
到底自己遭遇了什麼?!
“你——沒事吧?”看到他極度難看的臉色,心裏不由有些擔憂,腳更是生了根一般挪動不了一寸。
澹台絕扶住旁邊的桌子,深吸了一口氣,回望著她,並不言語,隻是那眼神很明顯是在趕她走,他的軟弱不想給任何人看到。
一時間,房間的空氣也沉悶起來,最終還是那個女子黑了臉,再不發一言,咬咬牙,走了。那黑色的背影帶著說不出的感覺,有些寂寞,有些無奈,更多的是神秘。
環顧了四周,那原本有些熱鬧的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要不是床上的那水跡未幹,也許他會認為這是一場夢吧!
這裏,終究不能再待下去了。
王府的刺客事件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連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女王也下令徹查此事,一時間整座京城都籠罩著一層煙霧。
而澹台絕卻不想理這些,與他無關的人的死活他自然是懶得管的。
“你要走?”北堂逝看著手中的白紙黑字,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還是那麼淡淡的笑,隻不過那笑裏卻帶著深意。
點點頭,這裏不是他可以呆的地方,遠離政治漩渦是最正確的事情。
“好。不過本王救人救到底,寒穀楓,帶著他到帳房領五千兩銀票,就當是本王送的人情。”溫潤的笑,柔和的話,加上那淡雅的氣質,絕對屬於少男殺手,隻不過澹台絕卻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藏的深。
相信什麼都不要相信表麵!
這種好事他也不會拒絕,畢竟身上什麼都沒有,想要生存就得有錢,沒道理和自己的生活過不去。
對著北堂逝點頭表示謝意,跟著依舊看他不順眼的寒穀楓離開了北堂逝的視線。
直到那人看不見了,北堂逝的笑容才慢慢的收了起來。
略微眯起的眼睛,閃爍著一抹奇異的亮色。
半晌,寒穀楓走進來的時候正看見那一直掛著微笑的主子難得的沒有笑容,而是皺著眉頭,心下也是奇怪萬分,不由開口問道:“王爺,怎麼了?”
“你就沒有覺得奇怪麼?”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護衛,道:“昨天才來的刺客,今天就要走?什麼時候不好走,偏偏是今天?”
“王爺的意思是,他和那個女刺客有關係?奸細!”
“那倒未必,隻是我敢肯定他一定見過昨天的那個刺客,否則他不會走,而且他的身份頗為怪異,本王已經打聽過了,最近沒有富貴人家丟失了少年,他被我們救起的時候,穿的很是華貴,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出身。如果硬要說的話,最近海上可不平靜,那‘亗國’的使船也被風浪打沉了,船上的人和方佟都不知所蹤,現在據說‘亗國’已經另外派出使者,就是為了尋找這次失蹤的‘晟王’龍君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