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格和鼓手二人走到門口,示意鼓手敲門。
鼓手敲了半天,但是屋內並未聽到有人出來開門,四周一片寂靜。
崔格和鼓手二人雙眼對視了一下,心中一驚,不可能沒人啊,家中有老母親,還有一個小妹,就算小妹出去玩,老母親總不可能在端午節出去玩吧。至少得有一個人在家,畢竟是過節。
隨即崔格急促的道:“不好,肯定出事了!將門撞開!”
崔格說著,讓鼓手直接破門而入。鼓手也是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撞一扇門自然輕而易舉。三兩下就將門給撞開了。
但是撞開後,這院中的景象,卻讓人心寒。
隻見這院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躺在血泊中,衣衫不整,一雙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氣中,頭發淩亂,一雙血紅的眼睛,圓鼓鼓的死盯著門口,針紮憎恨之色洋溢其中,嘴裏被人塞著一塊手帕,雙手也被捆綁著。鮮血浸紅了她的裙擺,而她白皙的脖頸上,一道血痕醒目,臉上也沾著滴滴鮮血。
而在院子右側一個石磨上,一個年邁的老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石磨上,口中塞著一塊破爛的衣角布,胸口還插著一把亮閃閃的匕首,鮮血順著匕首緩緩滴落,滴在老人的鞋上,腳下的地上。
老人和少女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血液的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混雜著粽子的香味,異常難聞。
崔格見狀,連忙上前查看,隻見這兩俱屍體,身體未涼,還有些許溫熱,就連血液還在緩緩往外流淌,看來是剛剛被人殺死。
並且,看兩俱屍體的死狀,生前定是受到了折磨。那少女的屍體,崔格並未查探,但是屍體下身裙擺有血塊,隻是些許血塊,腿部有淤青,想必,死前定是受到了凶手的殘暴,然後凶手再將其殺害。
而那老母親,被綁在石磨上,麵對著少女,想必凶手是先糟蹋了少女,然後再殺了老母親和少女。
凶手的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這麼殘忍的手段,先折磨精神再殺人,可比直接殺人要殘忍多了,也不知道凶手和這家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會這樣。
崔格在這屋子裏轉了一圈後,並未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這兩俱屍體崔格還未動過。不是崔格不願意動,而是崔格並非仵作,看了也白看,而且這一老一少,都是女子屍體,崔格當著一個鼓手的麵檢查,確實不妥。
隨即崔格立即讓鼓手去衙門找仵作,而自己則留守在這裏,凶案現場必須保存,崔格不能將凶案現場交給鼓手看管,若是有什麼東西被破壞,破案更加撲朔迷離。
而更可氣的是,今天是端午佳節,衙門的捕吏大多都在過端午,就連張儒,也在自己府中,崔格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城中的士兵,崔格並未見到,也沒有權利調動,畢竟崔格隻是一個小小捕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