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藥看著崔格,神色漸漸凝固,恭敬的看著崔格,道:“看來,我沒有看錯人,你,不像其他人,雖心有不平,但至少,你心中有一杆秤,衡量公正。”
崔格聽到張忠藥的話後,微微一笑,道:“公正不公正,我不清不楚,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喜歡它會發生,也不喜歡去處理,所以我隻想一切在沒有達到最壞的時候,讓他結束而已。”
說罷,崔格和張忠藥二人直接離開。其實,崔格和張忠藥二人已經清楚這瘟疫布局,從這一路走過來的情況看來,涼州瘟疫的重災區,在涼州的正中央。
而這一切,在崔格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幅畫麵。一滴墨水,滴在水中央,迅速的朝著周圍擴散。
當然此時的瘟疫沒有墨水在水中擴散的這麼快,但是若是一直不處理,結局隻會是這樣,整個涼州,成為一個死地,再無人踏入。
或許再過個十幾二十年,滿城草木,風雨飄搖,無人踏足,終於成為一方靜而之地。
想到這裏,崔格就不由的後怕,這和從前慢那個熱鬧非凡的涼州比起來,何其之可怕。
旋即,崔格回到城牆之上後,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直接闖入了城牆上那些官員所在之地。
而此時那些官員還在這營帳之中一籌莫展,還在思考著崔格留下的話。
這些官員見崔格怒氣衝衝的進來,皆一臉的茫然。
而那涼州刺史看著崔格,尷尬的一笑,道:“崔少卿這是怎麼了?”
崔格抬頭微微看了一眼這涼州刺史,鼻尖冷哼一聲,冷笑道:“哼,好一個涼州,好一個不毛之地,原來這涼州就是如此一番模樣,倒是我小看了這涼州。”
崔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端起一杯子,將杯子中的茶水飲用幹淨,隨後猛然將手中茶杯往地上一砸!
“砰!”
茶杯並沒聽到破碎的清脆之聲。
隻見這茶杯被崔格丟在地麵之上,竟然整個直接化為粉末,四散開來。
而這一眾人,皆被崔格如此舉動所驚到,皆一臉恐懼,側目,卻又不敢再問。實際上這些人的心中都知道,崔格定是在涼州收到了刺激,畢竟不論是誰,隻要心中還有一絲道德,定會被涼州裏,那生靈塗炭的模樣給震驚。
眾人皆低頭不語。
崔格摔完杯子,冷笑道:“不好意思,這茶……太苦!”
說完,崔格體內內力翻湧,將已經吞咽到喉部的茶水,給硬生生的逼出來,一口直接吐在了地上,同時道:“不但茶苦,人也苦。”
崔格越是這麼說,這些人就越是心寒。
崔格乃是朝廷派下來處理這件事情的。若是崔格回到長安,一紙書寫上一些不好的言論,這些人,全部難逃一死。
那涼州刺史就坐在崔格旁邊,看到崔格此番模樣,身體微微一顫,臉上的肉都有些抖動,尷尬的道:“這……崔少卿,我們答應就是,答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