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格躺在堆積滿落葉的地麵上,抬頭看著陽光穿透過樹葉,輕笑一聲,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裕中天聽得崔格一句詩,眉頭一挑,笑道:“好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好啊,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文采,倒是我小瞧你了。”
崔格微微眯著眼睛,笑道:“非也,非我之作。天地地大物博,裕兄所不見之文,太多了。”
裕中天很是認同的點頭道:“這倒是說的沒錯,我所不知之事,太多。”
一時之間閑暇了下來,陣陣睡意湧上心頭,崔格躺著樹葉之上,緩緩閉上眼睛,竟然睡了過去,幾日沒合眼,崔格的身體早就已經疲憊不堪。
世界仿佛一下子寧靜了下來,秋日涼風,正合心意,洗去夏日浮躁,預兆冬日寒冬酷雪。
良久,崔格在睡夢中,隱隱聽到一陣馬蹄紛亂之聲離自己等人越來越近,雙目猛然睜開,朝著東南方向看去。隻見那暗衛女子風塵仆仆,剛剛勒住了馬。
崔格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這暗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到:”不知有何事?“
暗衛女子冰冷無情的看了一眼崔格後,低下頭,從自己身上拿出一麵令牌,這令牌金光閃閃,在秋日的餘暉之下,更是耀眼,而這令牌上,崔格依稀可見的一個大字,岸。
崔格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這令牌後,笑道:”原來如此。“
那暗衛道:”岸殿下請你立即回涼州,不得有誤。“
沒有一絲多餘的廢話,硬生生的命令。
崔格聽得此話,還有這暗衛擲地有聲的模樣,長歎了一口氣,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張忠藥和裕中天,道:“你二人怎麼看?”
裕中天沉思片刻,道:“回去也行,不回去也罷。”
崔格微微點頭,旋即對著這暗衛笑道:“回去轉告岸殿下,崔格雖官職不高,但是涼州之事已結,此後非我之力所能及,就交由岸殿下處理,若是真想見我,日後長安再會,今日我既已離開涼州,便不打算再回去。”
暗衛見崔格竟然擺出這麼大的架子,臉色漸漸陰冷,一雙冷瞳死盯著崔格,道:“大膽崔格,岸殿下的命令,豈是你能違抗的!”
說著,暗衛瞬間拔出匕首,直指著崔格。
崔格輕笑一聲,道:“對,他是岸皇子,不過你想在我頭上扣罪名,隨便你,不過我崔家,不怕。我也不怕。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打不打得過我。”
崔格絲毫沒有把這暗衛放在眼裏,想當初崔格獨闖暗衛營,也不是吃素的。
這暗衛女子自然認得崔格,聽得崔格如此傲氣話語,頓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崔格見這暗衛不支聲,輕笑道:“回去告訴岸殿下,就說我思家心切,家中嬌妻獨守空房,我崔格於心不忍,所以先行一步,涼州的後續事情,全由岸殿下掌控。”
崔格說著,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這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