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格和李岸二人在庭院之中駐足,二人皆不言語,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兩個雕塑一般,而此時天邊一點紅光,緩緩升起,漸漸變大。
“轟……轟……”三道鍾聲,自涼州鍾樓上響起。
鍾聲打破了二人表麵上的平靜。
李岸淡淡的道:“崔兄傷勢未愈合,還是不要四下走動,以免傷勢擴張。”
崔格輕輕一笑,道:“臣告退。”
說完,崔格再次回到房間裏,一屁股坐在床上,眉頭微皺。這李岸不讓自己出門,到底想要幹什麼?軟禁?不像,但是好像沒有招惹此人啊!崔格百思不得其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崔格連續喝了幾杯茶後,時間實在難以打發,旋即開始修煉了起來。
而此時,那李岸坐在大廳之中,翹著二郎腿,雙眼看著房梁,手中拿著一扇子,仔細的把玩著,像是在等什麼人一般。
不一會,一女子出現在李岸麵前,單膝下跪,恭敬的道:“殿下,涼州北部傳來話,仞囚天要見殿下。”
李岸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旋即眼裏從房梁上移開,嘴裏喃喃道:“看來,還是同意了。”
旋即,李岸叫上幾名暗衛女子,隨同自己前往涼州北部。
江水無情,秋風乍乍,枯為結。寥落荒涼悲前世,支離笑談苦人生。扉門響,扣歌聲,竹園眺望,斷魂驚。
涼州景物,大多如此。大疫過後。人心雜亂,而這李岸,在城牆之上,緩步行走,卻也沒有一絲皇子的架子,無需人抬,跨步前行。從涼州南部往涼州北部,不可穿過,隻能繞道而行。
很快,李岸便來到了涼州北部。此時涼州北部之下,已經有人接待。
“殿下,請。”那黑衣人說道。
李岸點了點頭,看了看那黑衣人,隻見那黑衣人的腰間,一大理寺令牌懸掛其上。
李岸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等一下,你這令牌自何處而來。”
那黑衣人聽得李岸的話,臉上一僵,旋即道:“撿的。”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涼州北部的勾當,隻是誰也沒有說穿,
李岸微微點頭,旋即伸出手來,道:“此乃朝廷信物,不可隨意佩戴,還望你能交給我。”
那黑衣人聽得李岸的話,再看看李岸身後的幾名暗衛女子,旋即,將自己身上配帶的大理寺少卿令牌,恭敬的放在李岸的手中。
李岸接過令牌,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旋即一收手,笑道:“多謝。”
說完,李岸將令牌收起,朝著這涼州北部中走去。穿過五六條街道,終於,李岸看到了正在祭壇之上坐著喝茶的仞囚天。
隻見李岸走上前,笑道:“皇叔。”
仞囚天抬起眼皮,看了看李岸後,無精打采的指著自己旁邊的座位,道:“好了,虛禮就免了,坐吧。”
李岸見狀,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著仞囚天笑道:“皇叔還是這麼有雅興啊,這是……千雪峰的六斤茶吧,果然還是皇叔會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