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仞囚臉色毫無變化,因為他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早就已經了解了崔立青的尖酸刻薄,話毫不留情的風格,若是之前,還有可能會惱怒,但是現在,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感覺的。
“崔立青,話就少吧,今日你注定要失了這尤可部落,我勸你不要做無抵抗的事情,你手下這些將士的命,可是很金貴的,我這一不心……你們隻怕是要全軍覆沒了。”仞囚冷笑到。
不過仞囚的心中,卻尚存疑惑,今日的崔立青不同於以往。
這一年多以來,崔立青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大張旗鼓的和自己麵對麵交鋒。防禦,才是崔立青的手段。
而今,崔立青卻帶著人馬,和自己硬碰硬,甚至連就連那些讓自己都頭痛不已的毒瘴,都沒有施展出來,這其中必定有詐。
“嗬嗬,好啊,求之不得!崔守,去試試手,哈哈。”
崔立青看了一眼旁邊風度翩翩的崔守,這崔守便是崔格的二弟。
崔守手持長戟,臉上帶著興奮之色,有摩拳擦掌之意,一勒馬,衝了上去。
仞囚看了一眼崔守,眼中露出一絲輕蔑之色,看著自己身旁一手持巨錘的魁梧大漢,悠然道:“此人是崔氏二少,你若拿了他人頭,賞錢十萬貫。”大漢聽到如此豐厚的賞賜,雙眼瞬間通紅,眼中滿是戰意。
十萬貫,這可是一個大價錢,換做尋常人,一百輩子或許能賺到十萬貫。
此人飛馬直衝,與崔守交手。
崔守一長戟如蛟龍出海,狂刺而去,直取此人胸口。
然此人手中巨錘,卻耍的十分靈活,一錘子直接將長戟打偏,堪堪躲了過去,而其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道:“娃娃,就這點本事,你是來給老子送人頭的吧,哈哈!”
完,此人策馬,與崔守相遇,手中巨錘,毫不留情的朝著崔守的胸口砸去,手法之毒辣,駭人聽聞,若是這一錘下去,崔守不斷幾根肋骨是全然是不行的。隻見崔守騰空躍起,躲過一擊。
隨後又交手三次,崔守不敵,竟然直接逃竄了回去,本來大漢還想追趕,但對麵都是崔氏軍隊,進去就是死,這才放棄了追逐。
而回到陣營的崔守,卻全然沒有半分打了敗仗的感覺,反而十分得意的看著崔立青,道:“大伯,這演技不錯吧。”
崔立青笑道:“好,看到了,等回穀以後,我讓老爺子表揚你一番,如何?”
“嗬嗬,多謝二叔。如果能讓老爺子幫我提個親,那就再好不過了。”崔守笑道。
就在崔氏陣營沾沾自喜時,仞囚卻發出一聲冷笑,道:“看來這崔氏的晚輩,也就崔格還有些本事,就你們這些個烏合之眾,真是不堪一擊。”
一頓冷嘲熱諷後。
話語一落,仞囚直接下令道:“進攻!“
“咚!咚!···”
戰鼓擂,緊接著唐軍如同螞蟻一般,朝著崔氏軍隊湧了過來。聲勢之大,如波濤般壯闊。
然而讓就在此時,崔立青卻下了一道命令。
所有將士,不可頑強抵抗,堅持片刻,撤離此話。但不可丟盔卸甲,口中更是不能發出半點聲音,就裝作故意撤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