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這裏是想找什麼人?”他斟好茶水之後,緩緩的問道,聲音也十分溫柔,讓人聽著悅耳。
“告訴你又有何用?”這件事畢竟是狡的事情,我們都等著他自己回答,不過卻沒想到他語氣這麼不友善。
“小姑娘你說你和黟劍宗有淵源又是怎麼回事呢?”他倒是好脾氣,見狡不願意和他多說之後,也懶得搭理他,開始和我說起話來。
“實不相瞞,此前因著有些事和黟劍宗打過交道,認識貴門派天信峰的鍾峰主和他的弟子韓風崎。剛才就是發覺這裏的結界好像和黟劍宗三峰會首的結界很像所以才出言相問的。”不管他是黟劍宗的什麼人,我還是不希望和他產生矛盾的,於是好言的和他解釋著。
“原來如此,我雖然沒有去過黟劍宗,不過這裏的結界確實出自黟劍宗的人之手。”他溫吞的喝著茶,說話還是波瀾不驚的。
“那這裏之前也住過黟劍宗的人嗎?他們現在去哪兒了?前輩為何一人留在此處啊。”他的意思好像他並不是黟劍宗的人,隻是之前住在這裏的是而已,但是他和那些人又是什麼關係呢,感覺他身上一定有一些秘密。
“此前確實是我和黟劍宗的人住在此地,之後那位尊者飛升了,其餘黟劍宗的人已經離島回門派去告知此事了。”他這話一下讓我心裏有些吃驚,據我所知,現在黟劍宗裏處於要飛升的階段的隻有王掌門和迎雲峰的峰主軒轅智。而且他說其餘的人已經離島,回去門派,起碼在我離開黟山鎮之前是從未有過他們的消息傳回的,聯想到在上島時遇到的那人,我有了一點可怕的懷疑。
“還請問前輩,那些人是何時離島的?另外此前飛升的尊者是黟劍宗的哪位啊?”那些不好的猜想讓我有些心急,問出的話也顯得有些急迫。他果然抬頭有些吃驚的樣子,可能是覺得我這麼問有些不禮貌吧,但是我也不知如何跟他解釋比較好。
“這...姑娘為何如此關切黟劍宗的事情呢?可是還有什麼未盡之言?”果然他有些懷疑我了,可能但是我別有用心之類的吧。
小藍大概是知道我的意思的,畢竟黟劍宗的事情和離島處那人的問題他都知道,但是他對黟劍宗並沒有我那麼關心,似乎也並不打算幫我解釋什麼。更別提狡了,他現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應該也是懷疑那些離島的人恐怕已經遭了毒手了,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前輩實不相瞞,在我離開黟山鎮之前,有一位大能闖入黟劍宗要找王石屏掌門並立下百年之約,此後黟劍宗的人一直在四處找掌門下落,如今離那時已經五十三年過去了。”這件事就是牽扯有些多,尤其是離島處那人的問題也隻是我們的猜測,不好直言,隻能把黟劍宗的情況先告訴他。
他並沒有直接答複我,而是難得的正經嚴肅的盯著我看。他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朦朧溫柔的,而且有些躲避與人眼神交流的,有點害羞的意思。而現在突然一反常態的這麼盯著我看,有種想看透我內心的感覺。我有些尷尬的轉頭看向小藍和狡,他們倆見此狀,好像也產生了一點興趣,也對著他盯著看。真是一副奇怪的景象。
“你沒有說謊,那此事就不對。”他終於撇開了眼睛,又恢複了之前的害羞狀。“飛升的尊者正是黟劍宗的掌門王石屏,而他在七十四年前就飛升了,也正是那年,黟劍宗的其他人就離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