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裏的人頭,全都是漢撥尼亞手下的城主,這些人對他忠心耿耿,就如貝繼斯所說,他們都是他漢撥尼亞手中的寶貝,隻要有他們在,那麼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幣和信徒。而現在貝繼斯將他們的人頭砍下來,在他的婚禮大典上當場未眾,這讓他的真火燃燒了起來。
姬天命躲在賓客席中,看著天空對峙的雙方,他沒想到情況變化得如此之快,轉眼之間這兩大陣營就開始了對決。
其實,姬天命是不了解西方的戰局。漢撥尼亞和貝繼斯這兩大陣營,正麵的衝突雖然很少,但是他們手底下的勢力早就打得不可開交。兩大陣營都有不同的城池支持,這些城池之間的戰鬥異常激烈,有的時候,一座城池你爭我奪,反複數次,到最後,整座城的人全都死光了,成為一座空城。
像這種情況,在西方大陸到處都是,隻不過姬天命當初一來就到了梵奧城,所以沒有看到而已。
而兩大陣營的主帥都住在梵奧城中,各自占據著分城,紛紛標誌著自己才是真正的教廷繼承者。在此之前,雙方都盡量保持著上位者的風度,從來不發生正麵衝突,可是這一次貝繼斯卻再也忍不住了,他撕下了假麵目,悍然在漢撥尼亞的婚禮之上,開始了異常凶狠的一戰。
那十幾顆人頭,可是他精心準備了好幾個月,原本是想在適當的時候來刺激一下漢撥尼亞。可是沒想到漢撥尼亞卻在這個時候結婚了,並且妻子還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兒媳婦蕾絲瑪麗,這就讓他感到十分惱羞成怒。加上最近城池之間的戰鬥已經陷入僵局,想要以此分出勝負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於是他幹脆把決戰的時間提前,就在今天漢撥尼亞的結婚大典之上,他要給對方致命一擊,為此他將各地的強者都抽調了回來,這一戰他勢在必得!
現在,漢撥尼亞一方的形勢有點不妙,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貝繼斯會如此瘋狂,會在梵奧城這個地方作出如此瘋狂的事情,所以他們沒有一點準備。
隻聽貝繼斯狂笑道:“漢撥尼亞,現在天下紛紛擾擾,其實就是因為我們兩個人意見不和,不如我們就分個勝負,也免得讓天下人受苦。”
這家夥的一張嘴的確厲害,明明是他挑戰在先,但是現在這樣一說,倒像是他在解救天下蒼生一樣。
漢撥尼亞又如何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厲聲道:“貝繼斯,你這個竊位者,休在那裏胡言亂語!如果的禍亂,皆因你一人而已,教皇之位早有定數,哪裏輪得到你來窺探,你真是罪大惡極!”
貝繼斯一聲冷笑道:“到底誰是竊位者,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分界山上,我隨教皇為西方大陸奮力而戰,你卻躲在宮殿之中享樂,就衝這一點,你就沒有資格成為繼承者。教皇將這個重任交給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像你,隨便找幾個人出來,說教皇以前指定過你,就憑這幾句話,你就想成為新一屆的教皇,真是太可笑了。”
就在天空中一觸即發的時候,桑尼西亞大主教已經開始使用教廷的密法,通知在外的教廷強者趕緊回到梵奧城內。一切看似沒有什麼波動,但是現在漢撥尼亞方的所有力量都已經調動起來,隻要這一仗能擋住貝繼斯,那麼接下來就能進行反攻。
斯碧昂也飛上了天空,她是教皇之女,自然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隻聽她嬌聲喝道:“貝繼斯,你這個叛逆,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漢撥尼亞是我父親親自指定的繼承人,我可以做證!”
貝繼斯哈哈一笑道:“你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資格做證如此重大之事?我倒是懷疑,你跟漢撥尼亞有一腿,所以才這樣護著他呢,哈哈哈”貝繼斯的手下敢跟著大笑起來。
漢撥尼亞怒道:“你少在這裏顛倒黑白,今天你在我的婚慶之時胡作非為,且吃我一掌!”
此時,奧斯文大主教就站在漢撥尼亞的身後,有這個教廷第一人在場,所以漢撥尼亞根本不把貝繼斯放在眼裏,他知道奧斯文大主教的真正實力,就是與教皇相比,也不遑讓。
漢撥尼亞說打就打,幹脆得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其實這正是漢撥尼亞的高明所在,因為對方擺開這個駕勢,明顯是要大戰一番,而且他們準備已久,漢撥尼亞這方卻是倉促應戰,所以首先就落了下風。但是漢撥尼亞率先出手,這就在氣勢上占據了上風,隻要能將貝繼斯逼退,那麼對方自然就氣焰大消,對接下來的戰鬥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貝繼斯大喝一聲:“來得好!”說完將手中的法杖一舞,對著漢撥尼亞就是一杖擊來,一道黃色的光芒自杖尖射出,空中頓時傳來一股威壓,看來這柄法杖不是凡物,能極大的增加施法者的法力。
漢撥尼亞所使用的是一柄古樸的十字劍,此劍名為貫魔劍,是第十一屆教皇所用之物,曾經斬殺過不少妖魔。貫魔劍威力極強,能於百裏之外斬人首級。隻見漢撥尼亞將劍一揮,一股殺氣漫天而發,一瞬間就將貝繼斯的法杖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