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仁安看著倆人針尖對麥芒的模樣,隻覺得額角突突跳地愈發厲害。
“長興侯夫人傷勢尚不明朗,世子不用先行回去瞧瞧麼?”畢仁安看向李金戈小聲道。
“李牧!”李金戈低頭望向一旁的管家。
“老奴在!老奴這便回府與小姐一道,去宮裏請皇後娘娘賜個太醫給夫人看病!”管家大聲應道。
“替我照顧好娘!”李金戈朝管家鄭重道。
“世子放心!侯爺戍守在外,顧不上府裏,還請您務必替長興侯府討回一個公道!”
李金戈重重點一下頭。
畢仁安聞言,再不好說什麼,唯有帶著一群人重新往府衙行去。
到得大堂上,已是午膳時分,畢仁安瞥一眼四周,並不見通判,不由計上心來,“本官方才命通判大人前去驗證李世子上交的兩份證物真假,現下他尚未歸來,此案稍後再審,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審!現在就審!”陳梓欽滿臉不耐煩道:“本郡王被人潑了這麼大一盆髒水,還請大人還我清白!”
“請大人替長興侯府主持公道!”李金戈也硬氣地回應。
畢仁安無法,唯有命師爺將狀紙大聲念一遍。
“不知郡王可認罪?”師爺念完後,畢仁安望向陳梓欽問道。
“一派胡言,全是汙蔑!本郡王什麼都沒做過,認什麼罪!”
“證據現下正在確認中。”畢仁安麵色為難地看向李金戈。
“除去那兩樣物證之外,小的還有人證。”李金戈朗聲道。
“哦?”畢仁安環顧了一下四周,“在何處?”
陳梓欽則警覺地看了眼衙門口的人群。
見無人從外麵走進來,他嘴角不由微微翹起,麵上閃過一絲得意。
“稟大人,這證人便是永安郡王自己!”李金戈目光不屑地看了陳梓欽一眼。
陳梓欽立時想到自己背上那五道抓痕以及還十分痛的某處。
前晚,李宴然能成功脫逃,就是因為她那一下踹地實在太狠,他自要先緊著命根子,是以分散了人手送他回京診治,不然僅憑宴然那被下過藥的身子,何以逃地出他的掌心?
想到這裏,陳梓欽就覺得十分來氣!
縱橫花場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個從他手中溜走的女人!
“稟大人,正如狀紙中所言,舍妹在抵抗陳梓欽侵犯時,曾用手抓撓他的後背,並用腳踹他的命根子,大人隻需請個大夫一瞧究竟,便知舍妹所言非虛!”李金戈果真如此對畢仁安說道。
畢仁安聞言,目光轉向陳梓欽,視線禁不住往他身下移去。
陳梓欽大喇喇地任由畢仁安打量,麵上懶洋洋地道:“本郡王身上確實有傷,卻是在床笫間用力太過,被府中姬妾爪撓的。”
“咳咳!”畢仁安將視線從陳梓欽身上挪開,低咳一聲,麵色不太自然地道:“那不知.....”
陳梓欽沉沉地歎了一口氣,“隻怪昨日本郡王雄風太盛,我倆太過投入,以致姬妾被隻貓叫給驚了神,一不小心將本郡王踹下床,這才導致本郡王那處受了些傷。大人若不信,盡可傳喚府中姬妾問詢。”
李金戈聽陳梓欽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指控給摘了個幹幹淨淨,不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