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出氣(1 / 2)

孫尚書夫人身體一個踉蹌,險些癱倒在地,“她人現今如何了?”

“稟老太太,幸虧丫頭發現地早,二姑娘被救下來了,現下正請大夫瞧著!”

田氏聽了小丫頭的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小丫頭偏偏就在金戈進花廳時跑進來,說了這麼一番話,她也是掌了幾十年中饋之人,雖不屑耍那些陰私手段,可並不代表她愚蠢到連這都看不出來。

“阿彌陀佛!”孫尚書夫人雙手合十,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金戈與宴然在花廳口對視一眼,宴然朝金戈搖了搖頭,用目光勸他莫要理會孫尚芸上吊一事。

金戈抬步走進花廳,恭恭敬敬地向孫尚書夫人和孫尚芸的母親行了個禮。

不待她們出聲說話,他神色溫和道:“雖說婚姻一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無小輩置喙的餘地。然母親既特地令妹妹前去問小輩的想法,小輩若是什麼都不說,倒是辜負了母親一片好心。多謝尚書夫人的提議,但小輩在臨近成親時遭受此事,想必姻緣未到。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還是莫要強人所難。”

這番話條理清晰,得體又不失禮貌,尤其最後那句,意味深長。

究竟誰是那強扭的“瓜”就看孫府如何理解了。

孫府想用孫尚芸自盡一事博得金戈同情的算盤也就此落空。

孫尚書夫人看著這個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是人品學識都上佳的青年,心中暗暗惱恨孫女兒有眼無珠,竟看上陳梓健那個繡花枕頭。

她抓住李金戈的手,老淚橫流道:“此事千錯萬錯都是孫府的錯。可還請世子看在孫府其他尚未婚配的哥兒姐兒麵上,保全孫府的顏麵。”

被這個奶奶輩的婦人流著淚當麵乞求,金戈便是再硬的心腸,也沒法冷臉將人拒絕。

但他也絕非毫無原則的心軟之人。

長興侯府才經曆宴然被陳梓欽擄走險被侵犯一事,隻怕早已淪為京中各府茶餘飯後的談資。

金戈雖沒去刻意打聽,也知曉他們說的話不會很好聽。

在這個當口,不論孫府與長興侯府因何緣由解除姻親關係,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一定是長興侯府的錯。

是以,金戈看著孫尚書夫人一臉嚴肅道:“兩家結親本是為了締結兩姓之好,如今我與孫姑娘無緣,但若反目成仇到底不美。可夫人也知曉,鄙府剛經曆一場風波,晚輩臨近婚期與孫姑娘退親難免會引來風言風語。晚輩可以保全孫府的名聲,不將孫姑娘與人私通一事捅出去,但也請孫府保全晚輩的名聲。退親一事責任在孫姑娘,並非晚輩錯處。”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若孫府連這也不答應,便顯得過於沒有誠意了。

孫尚書夫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她與兒媳對視一眼後,緩聲道:“明日我對外放出消息,道是我教導無方,使得芸丫頭行止不端,性子乖戾,忤逆尊長。恐禍害長興侯府,現與之解除婚約,將她拘在府中好生管教。不知如此可行?”

金戈點點頭。

忤逆不孝之罪,雖比不得私通外男,也是十分嚴重的指控了,且是被孫府自己蓋章認定的。

孫尚芸有了這個名聲,除了嫁給陳子健,再難與京中其他門當戶對的人家結親,也是她咎由自取。

孫尚書夫人心裏鬆了口氣,忙不迭向金戈和田氏致謝,又借故要送金戈和宴然見麵禮,被二人拒絕。

眼見時候不早,田氏也不願與她們寒暄,便命丫頭上茶。

孫尚書夫人忙提出告辭。

田氏命丫頭將人送了出去。

待花廳隻餘母子三人,田氏滿臉心疼看著金戈,“裕兒,你太心軟了。”